无事。”乔景禹阖着眼淡淡答道。
“别生气了,好不好?”季沅汐的手从他的腰间移到他裸露的胸前。
健硕的肌肉,被这柔荑轻轻一抚,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
“别这样。”乔景禹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拿开。
“哪样?”她学着乔景禹一贯的无赖样,想要逗逗他。
还未等乔景禹反应过来,她就将唇贴到了他的脖颈上。娇软温热的唇瓣轻轻地啄在他的脖子上、后背上。
乔景禹一时邪火上涌,转过身去,将她那张引火作乱的小嘴攫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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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喬景禹才徹底將慾火全都釋放了出來。身下的季沅汐已然麻木,目光渙散地癱軟在床上。
今日他在氣頭上,便也沒有要求他將精液射在體外,儘管之前也僅有那麼兩次他接受了季沅汐的這個要求。
於是,這會兒饒是再疲累,此刻她也得強撐著到樓下將那碗湯藥喝進肚裡。
「我有些餓了,下樓找點吃的。」在浴室清洗過後,季沅汐對躺在床上的喬景禹說完,便拖著兩條發軟的腿下了樓。
喬景禹靠在床頭閉目養神,才想起從中午至現在,就沒吃過什麼,剛才的兩次折騰更是耗費了大量的體力,現下倒是真覺得有些餓了。
遂穿好了衣服,便也下樓走到廚房。
「做什麼好吃的呢?」喬景禹從背後摟住她。
「呀!」季沅汐嚇得手一抖,將這黑濃的湯藥汁灑了出來。
「燙著沒有?」喬景禹連忙上前端過那碗湯藥放到一旁的桌上,又將她的一雙纖纖玉手放在自己的手中吹了吹。
「好些了嗎?」幾根嫩白的手指被滾燙的藥汁濺到,微微泛紅,喬景禹心疼得皺起了眉。
「不礙事,那什麼,你怎麼下來了?」季沅汐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有些餓了,便下來看看你都尋著些什麼佳餚。」喬景禹說著,回過頭去瞥了瞥剛才那碗黑乎乎的湯水。
「最近,最近大夫說我,什麼脾腎兩虛,對,就是脾腎兩虛,嗯。便給我開了幾副湯藥,都是補身子的。」季沅汐此刻詞鈍意虛,她抽出被喬景禹拿著的手,故作鎮定地走到桌邊,吹了吹那碗湯藥。
早知道就涼著喝了,這藥穗兒早就替她熬好了,剛才要不是覺得涼,想熱上一熱,這會兒也不會被他逮個現行。
一時嗟悔無及。
「哦?什麼大夫?哪天也替我瞧瞧?」喬景禹也靠近那碗藥,彎下腰去嗅了嗅,一貫不喜中藥的他,剛聞到點味兒便用手捂住了鼻子。
季沅汐將心中的慌亂強制壓下,言笑晏晏道:「你再補,我豈不是要灰飛煙滅了?」
「我的汐兒學壞了~」喬景禹說著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怎的都學會說葷話了?」
季沅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是心慌還是害羞,一時間心如鹿撞,砰砰直跳。
「不是餓了麼?光喝這個怎麼能餵飽自己?」喬景禹邊說邊從椅背上取了圍裙系上,「坐這兒等著吧。」他衝著季沅汐揮了揮手。
她便乖順得坐在他後頭,一邊喝著手裡的湯藥,一邊看著他洗菜、切蔥、燒水一頓忙活。
平日里那個清冷無匹的男人,此時擺弄起油鹽醬醋來,彷彿也沾染上了幾分煙火之氣。
「好了。」喬景禹把碗端到她的面前。
白瓷碗里,油亮的麵條上綴著幾截焦脆的小蔥段,怕她膩,還燙了幾顆小青菜在上面,還未入口就已是蔥香四溢。
「還記得這個嗎?」喬景禹用手輕輕擦去她嘴角上殘留的黑色藥汁。
「記得。」季沅汐的眼圈有些泛紅,纖長的羽睫微微抖動著。
成婚的第一晚,他給她做的就是這樣一碗蔥油面。
用料簡單,卻令她回味至今。
她從未想過,有一日他們的關係能像現在這般親近,她能感覺出他對自己的寵愛,卻又時常忘了報之以李。
有那麼一瞬,她想將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坦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謝謝。」季沅汐說出這兩個字時,也將眼裡的淚水一並咽回了肚裡。
喬景禹笑笑,眼神里卻是期待落空後的悵然……
次日,喬景禹抽著煙,站在書房的窗邊,看著季沅汐坐著汽車離開喬公館後,便叫何進上來。
「三爺!」
「去藥鋪查查,這裡頭都有些什麼藥。」喬景禹扔給何進一包藥渣。
「是!」何進接過東西,轉身出門。
「等等!別去‘濟仁堂’。」喬景禹說罷,將煙頭撳滅在煙灰缸里。
何進不明緣由,卻也不敢多問,行個禮便退了下去。
喬景禹坐回椅子上,闔上布滿血絲的雙眼,揉捏著眉心。
這些日子,每每二人歡好過後,季沅汐不是餓了,就是渴了,無論多累多晚也得下樓去,還不讓他替她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