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觉珩接吻。
&esp;&esp;脚下无可借力,唯独面前人能当做撑起她的浮木。
&esp;&esp;呼吸潮热,池水摇曳。
&esp;&esp;夜风卷着琼花落在水面上,细白的花瓣被激荡的水花打湿,卷入水流,浮在水面上。
&esp;&esp;人影被晃动的水面打散,仲江的视线难以聚焦,她看到了明月与琼花,夜色里枝丫森森,星子明亮。
&esp;&esp;在这个落英缤纷的古典庭院中,似误入蒲松龄笔下的志怪小说,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笼罩了一层薄纱,变得轻盈。
&esp;&esp;残缺的月亮映入池水中,旋即又被水波晃荡开来,不成形状。
&esp;&esp;仲江剧烈喘息着,手指抓住了贺觉珩的头发。
&esp;&esp;扑通、扑通、扑通。
&esp;&esp;来自心脏的震颤顺着全身的血管传递到指尖末端,仲江浑身都在颤抖,耳鸣声渐渐隐去的时候,仲江听到贺觉珩说:“好像十二点了。”
&esp;&esp;湿淋淋的手指抚摸着仲江的脸颊,她失神地望向贺觉珩的眼睛,听到他讲,“真抱歉,让你十八岁在这个时候渡过。”
&esp;&esp;仲江咬住他的手腕,字词被顶撞得含糊不清,“你故意的。”
&esp;&esp;最重要的一个生日,和他幕天席地、不,幕天席水地厮混,纠缠不清。
&esp;&esp;“抬头看,”贺觉珩轻声说着,“你看到了吗?”
&esp;&esp;“什么?”
&esp;&esp;“我十四岁时见到的星空,现在和这个院子一起,连同我,全都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