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时刻

    &esp;&esp;巴掌拍在套了冬裤的屁股上，怎么打也算不了疼，跟挠痒痒差不多。一边挨着打，章柳百无聊赖地哼了几声，小声说：“没吃饭吗……”

    &esp;&esp;林其书顺着她手指的

    &esp;&esp;林其书：“那怎么可能不告？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打。”

    &esp;&esp;说小声实际上也不小，反正正好是林其书能听见但听不大清楚的音量。

    &esp;&esp;林其书：“非得这个姿势？”

    &esp;&esp;章柳眯怔了几秒才看清前边什么东西——附近的大楼大多都是玻璃幕墙，其中一座正在灯光秀，刺得人眼睛发痛的灯光映在对面，映出了一张无比巨大、光彩变幻的玻璃糖纸。

    &esp;&esp;章柳指着前面那栋楼：“我要去那里吃。”

    &esp;&esp;章柳：“那要是打了下手心呢？”

    &esp;&esp;林其书说：“两千块钱够不够？”

    &esp;&esp;章柳说：“我们那里怎么会有家长管？难道你们镇中学不让打学生，不可能吧？”

    &esp;&esp;章柳严肃道：“老师不能体罚学生，打手心也不行。”

    &esp;&esp;章柳：“那我想要个奖励。”

    &esp;&esp;章柳怔怔仰着头，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圣诞节时的那棵圣诞树，只不过眼前的这棵圣诞树更高大、更茂盛、美丽得令人生畏。

    &esp;&esp;章柳点头：“挨过，不过就一次，我那时候考得虽然烂，但存在感不高。有的学生比较不服管，被他打耳光打得嘴巴都流血了。”

    &esp;&esp;“我要跟你上——”章柳刚刚作出嘴型，果然立刻被打断了，林其书一把揪她起来，压在膝盖上盖了一巴掌。

    &esp;&esp;章柳吓一跳，小腿一扬，嘴里不住地呻吟起来。

    &esp;&esp;林其书像也吃了一惊：“用棍子？你也挨过？”

    &esp;&esp;“厉害。”

    &esp;&esp;林其书拍她：“你不饿？”

    &esp;&esp;章柳说：“打的，现在也打的。”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那，如果我被老师打了，你会告他吗。”说罢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发出两声含糊的笑。

    &esp;&esp;她的手正放在林其书的膝盖上，林其书在上面拍了一下，把她的手背拍出了一片微红的痕迹，说：“那就忍着，听老师话。”

    &esp;&esp;章柳不饿，但她还是站了起来，跟着林其书收拾收拾，走出了写字楼。刚一走出大门，迎面撞上一个发光的大灯球。

    &esp;&esp;林其书说：“不是说她不喜欢老师吗？可能初中的老师挺好。”

    &esp;&esp;“嗯。”章柳认真点头，又喜滋滋地说，“我今天厉不厉害？”

    &esp;&esp;林其书重重揍她一下：“你这不是活该？”

    &esp;&esp;林其书说：“还真没吃，确实是饿了。”她推一把章柳，“起来，去吃晚饭了。”

    &esp;&esp;林其书惊讶道：“这都嫌疼？”

    &esp;&esp;林其书：“你还想要什么。”

学生的情况有多糟糕。

    &esp;&esp;章柳刚要摇头，瞬间后悔，眼巴巴地瞅着林其书：“那我能要两个奖励不？”

    &esp;&esp;林其书沉默了几秒，问：“打到什么程度？”

    &esp;&esp;如此不知盯了多久，肩头被拍了一下，章柳才迟迟缓过神。林其书问她：“想吃什么？”

    &esp;&esp;林其书问她：“你脚麻了没？”

    &esp;&esp;章柳很意外，她以为林其书会给一个肯定的回答，没想到却真的思考衡量起来，于是想了想说：“打到嘴角流血了！”

    &esp;&esp;章柳趴在那儿不动。

    &esp;&esp;“怎么能这么打学生？没家长告他？”林其书表情严肃，看起来很生气。

    &esp;&esp;“腿……”章柳面朝地板的脸哭丧着，“腿麻了……”

    &esp;&esp;林其书：“我上学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还以为现在不让打了。”

    &esp;&esp;章柳：“那个老师真的很坏，他用棍子打人耳光！”

    &esp;&esp;章柳说：“我初中时就特别讨厌那个英语老师，我英语考试考过19分。”

    &esp;&esp;章柳往前挪了两小步，直接坐在了她鞋子上：“有点。”

    &esp;&esp;林其书：“你还挺得意。”

    &esp;&esp;“不敢想象她是怎么考上高中的。”章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