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偷拍事件（方线）

    &esp;&esp;“而佢……”霍一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方欣无法理解的复杂意味，“佢唔需要我嘅尊重。或者话，佢要嘅，就系噉样。我哋……各取所需。”

    &esp;&esp;方欣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是啊，看着霍一那张脸，那双总是让她沉溺的眼睛，她怕自己会再次心软，会再次被她看似合理的歪理所说服。

    &esp;&esp;方欣在黑暗中凄然地笑了。仅限于此？仅限于肉体的交媾和精神的“各取所需”？这难道还不够吗？这已经将她心中完美的爱情信仰击得粉碎了。

    &esp;&esp;而且……霍一说，她爱她。她是第一位。或许……或许这就是霍一爱人的方式？畸形，扭曲，但对她，终究是不同的？或许那个齐雁声，真的只是一个宣泄的出口，就像她说的那样“各取所需”？

    &esp;&es

    &esp;&esp;可现在，霍一亲口说出了“你可以离开”。

剩下无尽的酸楚和……茫然。

    &esp;&esp;她从未想过离开霍一。即使是在最痛苦、最愤怒的此刻，她的第一反应也不是离开，而是……如何让这一切回到从前。如何让霍一只属于她一个人。

    &esp;&esp;方欣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没有悔改，没有承诺结束，只有一句冰冷的“不可以”，和一句苍白的“你是第一位”。

    &esp;&esp;“我知道我好自私。”霍一承认了，语气却依然平静，“但我唔想呃你。我系噉样嘅人。我贪心，我乜都想要。你嘅爱，妈妈嘅关注，甚至……joyce能俾到我嘅那种……宣泄同刺激。”

    &esp;&esp;她轻轻抚摸着方欣的头发，动作温柔，话语却像刀子：“我知道呢样好难受，好痛苦。如果你真系接受唔到……你可以离开我。我会尊重你嘅决定。所有我应承过你嘅嘢，物业，股份，监护权，一切都会照旧。你永远唔需要为生活担忧。”

    &esp;&esp;方欣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她推开霍一，摸索着想要扯下眼罩。霍一按住了她的手。

    &esp;&esp;“你点可以……噉样对我……”方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浸湿了眼罩，“霍一……你点可以噉样自私……”

    &esp;&esp;“我从未谂过离开你。”霍一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我亦都唔会去任何人身边。方欣，你明唔明？你同叶正源，先系我生命里面最重要嘅人。其他……都唔系。”

    &esp;&esp;她猛地再次抱紧霍一，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抖而绝望：“我唔走……霍一……我唔准你赶我走……你话过嘅，呢度系我哋嘅家……你应承过我嘅……”

    &esp;&esp;“包括齐雁声。”片刻停顿之后，霍一斩钉截铁，“我同佢嘅关系，仅限于此。不会更多。”

    &esp;&esp;“包括齐雁声？”

    &esp;&esp;第一位？多么可笑。在她已经看到了那样不堪的画面之后，这个“第一位”还有什么意义？

    &esp;&esp;各取所需。好冰冷的四个字。

    &esp;&esp;无数的念头在方欣脑中疯狂交战。

    &esp;&esp;“咁……之后呢？”她问，声音空洞，“当冇事发生过？继续我哋三个……或者四个？嘅游戏？”

    &esp;&esp;离开？

    &esp;&esp;不。她做不到。

    &esp;&esp;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方欣耳边炸开。

    &esp;&esp;她发现自己可悲地、绝望地，依然爱着这个残忍而自私的年轻人。她贪恋霍一给予的温暖、保护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无法想象没有霍一的生活。

    &esp;&esp;原来，这段关系的主导权，从来都不在她手里。霍一可以给她一切，也可以随时收回她的爱和忠诚，甚至……可以如此平静地给她离开的选择。

    &esp;&esp;“唔好睇住。”霍一低声说，“阿欣，睇住我，你会更痛。不如就噉样，我哋倾清楚。”

    &esp;&esp;霍一再次沉默。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坦诚：“我唔可以答应你同佢断绝来往。至少而家唔得。但我可以保证，你永远系第一位。任何事，任何人都唔会改变呢一点。”

    &esp;&esp;尊重？爱？所以，那充满兽性的、毫不留情的占有，反而是不爱不尊重的表现？

    &esp;&esp;最终，对失去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esp;&esp;“你打算点？”方欣的声音疲惫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而家我知喇。你打算点样？离开我？去佢身边？”

    &esp;&esp;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方欣，甚至压过了之前的愤怒和悲伤。离开霍一？失去她？回到过去那种孤身一人、在娱乐圈浮沉、无人真心呵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