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esp;&esp;但她远远低估了任序的执着。
&esp;&esp;从第二天开始,任序雷打不动地送她回家。
&esp;&esp;余漾坚决不肯坐她那辆过于招摇的跑车,任序就从家里换了一辆——然而,对于任大小姐的审美而言,似乎每辆车都自带一种“我很贵我很骚包”的气场。
&esp;&esp;余漾依旧摇头。
&esp;&esp;任序最终妥协了,让司机开着车,慢悠悠地跟在公交车后面。这样等余漾下车后,她就能坐车离开,不必再等了。
&esp;&esp;这种模式持续了几天后,余漾再次试图反抗。
&esp;&esp;在一次下车后,她转过身,表情认真地对任序说,“任序,你以后真的不用再跟着我一起了。太麻烦了。”
&esp;&esp;“为什么?”
&esp;&esp;依旧是那句万能回答。
&esp;&esp;“这路是你家的?”
&esp;&esp;余漾被这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又是这句!
&esp;&esp;她看着任序那副理所当然、我行我素的样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esp;&esp;任序显然没把她的抗议当回事。
&esp;&esp;于是,这种诡异的“护送”任务,就这么日复一日地持续了下来。
&esp;&esp;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任序还是余漾,似乎都逐渐习惯了这种模式。
&esp;&esp;但很快,学校里的风言风语渐渐传开。
&esp;&esp;北辰高中虽然对学生的恋爱管得相对宽松——毕竟能在这里就读的学生,要么自身极度优秀,要么家世显赫,大多自有分寸,表面上也多是纯情的交往,加之法律对alpha的行为有严格约束,鲜少有人敢乱来——但终究抵不过少年人旺盛的好奇心和八卦欲。
&esp;&esp;“欸,看见没?任序又和余漾一起走了。”
&esp;&esp;“她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啊?天天同进同出的。”
&esp;&esp;“不是说余漾家里条件很一般吗?任序家可是……”
&esp;&esp;这些议论或多或少地飘进了余漾的耳朵里。
&esp;&esp;她性格冷淡,平时与人交往不多,但并不代表她完全隔绝于世。
&esp;&esp;那些或好奇、或探究、或带着些许微妙意味的目光,让她感到十分不自在和苦恼。
&esp;&esp;于是,在又一次,任序送她到家附近,两人并肩走在最后那段安静的小路上时,余漾停下了脚步。
&esp;&esp;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esp;&esp;她抬起头,看向任序,“任序,以后……我们能不能离远一点?”
&esp;&esp;任序脸上的闲适瞬间消失,她皱起眉,“为什么?”
&esp;&esp;余漾别开脸。
&esp;&esp;“学校里……有人会乱说。”
&esp;&esp;“乱说?知道了。我会警告他们的。”
&esp;&esp;任序向前逼近一步,“这样呢?以后他们不会说了,你还要不要离我远一点?他们比我重要吗?”
&esp;&esp;余漾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委屈又烦躁。
&esp;&esp;那你呢?你又是我的谁?你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天天跟着我?凭什么来质问我?
&esp;&esp;但这些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esp;&esp;她只是更冷地绷紧了脸,不再看任序。
&esp;&esp;任序却不依不饶,她把脑袋凑到余漾面前,非要看清她的表情,“为什么不理我?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比我重要?”
&esp;&esp;余漾抿紧唇,不说话。
&esp;&esp;任序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倏地一冷,“是因为沉季青吗?她跟你说了什么?”
&esp;&esp;“不是!”
&esp;&esp;余漾立刻否认。
&esp;&esp;她不想把沉季青牵扯进来,更不想让任序误会是沉季青在中间作梗。
&esp;&esp;不是沉季青就好。任序表示很开心。
&esp;&esp;她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余漾的手腕。
&esp;&esp;“你干嘛?”余漾一惊,试图抽回手,却没成功。
&esp;&esp;“我要去找你妈妈。”
&esp;&esp;任序说得理直气壮。
&esp;&esp;“你找我妈妈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