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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浑浊,布满血丝,他给床上熟睡的夏问问拉了拉被子,然后站起来去卫生间解决,然后洗把脸。
夏问问熟睡着,睡梦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帮她擦身子,她觉得应该是傅泽宇,就没有醒来。
后来又听到甜甜和梁天辰的声音,似乎过来看她和傅泽宇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是穆纷飞和曾丹,还有傅家的人也来了。虽然聊天很小声,但是她能感觉到陆陆续续的有人会来看她。
她想醒来,可是眼皮太重了,感觉身体的元气根本不足以让她撑起来,连睁开眼皮的力量都没有。
夏问问总是在混混沌沌的朦胧中有些知觉。
在她醒来的时候,却又发觉傅泽宇在她的身边睡着。
次日,医生跟护士来查房。
傅泽宇在边上站着灯,医生问:“病人醒来,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的?”
傅泽宇错愕的瞪大眼,“问问什么时候醒来了?”
医生望向护士,好像质疑护士的话。
护士错愕的看着夏问问,再看看傅泽宇,很是无辜:“我没有说慌,病人的确醒来过,当时傅先生在睡觉,她还做出嘘嘘的动作,让我别吵他睡觉呢。”
傅泽宇一个激动,冲过去握住夏问问手,喊着:“问问,你是不是醒来了,你听到我说话吗?你快醒醒,问问……”
夏问问指尖动了动,眉头很微细的动作似乎真的在动。
医生很是欣慰的说:“傅先生不用着急,病人可能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等她睡到自然醒吧,你这样她会很累的。”
傅泽宇点点头,激动不已:“好,好,我会等,我不急……”
知道夏问问醒过来后,傅泽宇就再也没有睡过了,一刻也不敢睡,深怕错夏问问醒来的时间。
又是一天。
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夏问问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眸的竟然是傅泽宇浑浊深邃,布满了血丝,正凝望着她的眼。
四目相对,男人紧紧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搓着,宠溺得放在唇瓣上轻轻一吻,眼眸红了,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哽咽的感觉:“如果我今晚上再睡着了,是不是又错过你了?”
夏问问想开口说话,可是力气好像不够,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人变得如此沧桑憔悴,心里一阵苦涩,眼眶跟着湿润了。
“泽宇……”她的声音很无力,无力到只有自己听见,然后就挤着苦涩的微笑,再用尽身体的力气呢喃:“我没事,你不要这么累了。”
可惜傅泽宇听不到,知道她对自己说话,只是从夏问问的声音中听出她的虚弱,他伸手轻轻抚摸夏问问的额头,像抚摸着孩子似的温柔,“如果还很累,就睡吧,你让我知道你已经醒来了,我就可以安心了,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
夏问问点点头,盈满泪水的眼眸看着傅泽宇的倦容,她的手缓缓伸过去,似乎想摸傅泽宇的脸颊,傅泽宇立刻握住她的手背,顺着她的意思,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碰触到傅泽宇脸颊上那刺人的胡渣,棱角分明的五官明显瘦了一圈,夏问问的心隐隐扯着痛,心疼得嘴巴扁起来欲要哭出来。
自己中枪受伤了,怎么感觉这个男人比她更加憔悴,更加的痛苦?
傅泽宇摸着夏问问的手,不由得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着气息,捉着她温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磨蹭,像无法割舍的深爱,无法控制的牵绊,无法放弃的执着。
傅泽宇越发觉得夏问问安静了。
只是一会儿,傅泽宇再睁开眼,夏问问已经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当中。
那一刻,男人的泪飚了出来,在通红的眼眶滚动着。
握着夏问问的掌心放在唇瓣,用力吻着。
醒来只是几分钟的时间,让男人的心痛得无法平静,是激动又是悲伤。
或许,夏问问就如医生说的那样,只是元气大伤,身体还在恢复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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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六个月后。
朋友群里,梁天辰一大早的发送一条可喜可贺信息:我老婆早上十点破腹产一对龙凤胎,三人都很平安,谢谢大家关心。
然后朋友群炸开锅。
各种封顶的红包发出来,带着恭喜的祝福语。
韩向每次见到红包就是第一个抢的,他经常说跟土豪们做朋友真好,抢红包的钱都比他上班的一个月工资要多,而且他这种工薪阶层,基本上都是钱大红包,发个几毛钱的小红包,让大家乐呵一下。
这条信息发出来,红包轰炸了朋友群。
大家都在祝福,韩向抢红包抢到手软,直到大家的红包雨停歇了,他才发文:恭喜梁兄了,真的是人生的大赢家啊,龙凤胎简直羡煞旁人,可喜可贺。
梁天辰:谢谢韩兄,我也觉得很幸福。
韩向发出一个冷汗的表情,然后发文:这么高兴的日子,是不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