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调律师

收手？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槐诗赶忙解释，下意识的往前凑了一点，刚刚挤出讨好的笑容，就看到艾晴又填了一项：“试图掩饰，且试图同审查者拉近关系……”

    艾晴颔首，继续记道：“继续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在那一瞬间，莫名梦境仿佛终于迎来了尽头，只有不断抽搐着的槐诗从床上猛然睁开眼睛，惊恐呐喊：

    “只是看到老朋友高兴，怎么叫拉近关系了？”槐诗震声反驳。

    发动了最后的仪式。

    手中的纸笔，旁边桌子上的记录仪，干练利落的齐耳短发，肃然又平静的面孔，还有进入工作状态之后，就看什么都仿佛像是看垃圾一样的嫌弃眼神。

    忽然有一种干了什么亏心事被当场抓获的心虚感。

    好了，终于明白了。

    随着她的表格填写，她背后的书记员也运笔飞速，刷刷刷将厚厚的几张纸全部填完。然后打开箱子，将加盖了艾晴印章的判断项目表、过程记录和存续院出具的病例一同放进去，箱子锁好之后，交给了专员。

    只是耐心的等待他回过神来，再度发问：

    艾晴了然颔首，填写一项之后，对记录仪说：“回答迟疑，胡言乱语，认知产生障碍。”

    在反应过来那只是荒谬梦境的瞬间，槐诗就忍不住自嘲一笑，重新瘫回了病床上，闭上眼睛，正准备再好好的睡一觉。

    槐诗一巴掌盖在自己的脸上，

    “……”

    槐诗轻声呢喃，看着她的脸颊，仿佛有很多话想要述说，可到最后，却只剩下幽幽一叹，“你总让我，别无选择……”

    槐诗瞪大眼睛，刚碰到枕头，就下意识的起身。

    并没有回应他的问候，也没有寒暄，艾晴平静的转了转手中的圆珠笔，敲了两下记录板之后，忽然问：

    “姓名？”

    “……”

    啪！

    “等一下——”

    如同当年道别时那样。

    啊，这熟悉的感觉……

    他还以为统辖局这次真不做人，逮住工具人往废了使，又要塞大活儿过来了。

    “你爱说什么是什么吧。”

    这还是

    而艾晴对他的反应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艾晴看着他，严肃的提醒：“尤其是你的那只……‘大狗’，让很多人的心脏都有些受不了。”

    “倒霉未必，吓人倒是真的。”

    槐诗无力的躺回了床上去，疲惫叹息，玩过不你，躺平了行不行？

    槐诗傻眼，茫然的看向周围：“又要开新一卷了？！”

    “姓名？”

    槐诗看了一眼她如此严肃的阵仗，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工作找上来，有些不确定的回了一句：“槐呃……诗？”

    “我怎么就不是槐诗了？”槐诗恼怒：“像我这样的倒霉鬼，天底下还有第二个么？”

    很快，专员和其他人转身离去。

    只有充斥在空气里消毒药水的味道，存续院专有的类型，如此熟悉。

    自地狱万军的欢呼中，井喷的深度洪流，吞没了一切！

    艾晴终于放下了笔，也不管病人，端起旁边的茶水来，自顾自的喝着：“总要确定你是不是槐诗本人再说吧？”

    微笑着，最后看了她一眼。

    只有艾晴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详着槐诗的样子，赞许颔首：“看上去还正常的样子啊。”

    等他确认灵魂里的命运之书没有别的变化之后，终于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气：“呼……”

    “别别别！我清醒着呢！”

    “……继而自暴自弃，消极应对现实。”

    “艾总？”

    宛如一个仰卧起的坐。

    槐诗看了她半天，狐疑：“你是不是在逗我玩？”

    “必要的验证程序。”

    只是，刚翻过身，就看到好像是负责自己的医师和……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审查者。

    艾晴再记，对照着存续院的心理测写，最后颔首：“看来是本人没错了。肉体灵魂确认无损伤，意识正常，反应正常，并无分裂和偏激反应，无凝固症状——”

    寂静，无人回应。

    地狱的大门在他身后敞开，自深渊的吸引之中，灵魂坠落，迎来最后的凝固。

    “我才刚起，还没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