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汽车厂学习的只有林国一人,媳妇刘媛媛有身孕,自然不能跟着。
林国林家下午四点多坐上火车走的。
这哥俩一走,院里的棒梗明显感到压力小了许多。
本来躺着床上歇着,百无聊赖了无生机,一副混吃等死,等傻柱介绍工作的心理。
一听说林国林家弟兄两个分别一北一南的出差,要两个月的时间,年底才能回来,他的心里瞬间就好受了一些。
不禁想起床去院里院外转转,散散心。
跟着贾张氏学做鞋的陶秀容见棒梗出去,笑问道:“孩他爸,你去哪?送你的发小啊?人家现在估计已经坐上火车了。”
棒梗撇嘴一笑。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心里高兴想出去熘圈,跟他们弟兄没关系,他们刚插队回来还没歇几天呢,又被亲爹派出去了,想想都觉得可笑。”
贾张氏笑道:“哼,他们还是在外地落脚吧,最好我这辈子都不再见到他们!”
贾张氏说完突然打了个哆嗦,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眼皮也跟着啪嗒啪嗒跳了几下,嘴角还抽了抽。
不禁心中一惊,赶紧啐道:“呸呸呸,我说错话了,快!棒梗,给奶奶抓把盐,我得揇嘴里破了谶话!”
棒梗白眼一翻,“奶奶你真无聊,家里就你迷信,让秀容去吧,我熘圈去呢!”
“嘿!你越长越不疼奶奶了!”
陶秀容笑道:“行了奶奶,我去给你拿盐,别生气,也别担心,那都是心理作用,哪有一说一个准的?咱又不是神仙!”
贾张氏越老越怕死,她是什么都相信的。
接过陶秀容拿来的盐罐子,捏了一把放进嘴里。
品了品味,齁的嗓子疼,“食盐食言,说了不算,神佛保佑,平安平安……”
贾张氏的这操作看的陶秀容一愣一愣的,心想奶奶有点道行唉!
院里没有了林国林家,棒梗走到前院的时候都是挺胸抬头的。
迈着四方步熘到了院外,看着街上玩闹的小孩,他彷佛回到了童年,一回想童年的遭遇,棒梗不禁啐了一口。
“晦气!想那些事干什么!”
“喂!棒梗!你可出来了,我正准备托个孩子去院里找你呢!”
棒梗一转脸,胡同口的老榆树下竟然站着沉翠珍。
“呀!沉,沉姨?您,您怎么来了?”
“哎呀,我有点事想不明白,不弄清楚了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专门搭城乡公交车来到了这,就是想问你一点关于姓林的一些事!”
“呀,您,您等会,咱们往前走走,比在这聊,这里离诊所近,万一被他们听到了!”
“行,别太远了,耽误了我回去可不行。”
“不远,就前面的死胡同,那里几乎没人路过。”
棒梗把沉翠珍带到了死胡同里,问道:“沉姨,你怎么突然就来了?”
“唉,我今天见到林祯了,他坐着一辆领导才有资格坐的专车去了我们东乡的拆迁现场。”
“啊?他去那干什么了?”
“谁知道呢,跟个大领导似的,不过我来不是为了这个,我是好奇。”
“您好奇什么?”
“他怎么没什么变化呢?我原本比他七八岁呢,现在我三十多了,看着他怎么还是以前的样子?怎么比我还年轻啊?”
“啊?您,您大老远跑过来就问这个啊?”棒梗有些失望道。
“当然,我一个女人家,唯一的本钱就青春,可我的青春在监狱里浪费了,出来后我几次寻死不成,才慢慢的放平了心态,上次你光给我说他多厉害了,没提他的容貌,今天我一看,这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棒梗无奈摇头道:“沉姨,我能理解您的心里,我比您还不服气呢,但是吧,这个没什么奇怪的,他家条件好啊,自我记事起,人家吃的粗粮比咱们吃的细粮还少呢,那叫会保养!”
沉翠珍摇头道:“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他吃什么东西能保养的年轻十来岁?”
“害!你要是在院里住个一年半载的就不好奇了,人家吃饭讲究的很,有钱,还懂医术,能不会保养吗?我傻爸的前妻,本来又胖又丑,都被他调理的又瘦又漂亮的,这都多少年了,也是看着没什么大的变化。”
沉翠珍好奇道:“就是那个显道神女张飞刘玉华?”
棒梗笑道:“人家现在是赛西施,多少人倒贴都追不到。”
沉翠珍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