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交钱,一手交欠条。”
“还有你们两个……我买金家的功法,不会给你们真金白银,我用这些欠条买!”
秦近扬站在债主们面前,眼神凌冽。
“我不同意,必须真金白银。”
老二第一个跳出来。
简直荒唐。
“我也不同意!”
老三紧接着骂道。
开什么玩笑。
他俩根本就没计划还本金……卖了功法,先还一些利息,还能剩余不少银子。
这笔钱,可以去赌场回本。
买欠条?
什么玩意。
我的债,用得着你还?
……
“小兄弟,你为什么会知道苏战南将军?你是什么背景!”
债主眯着眼,阴森森问道。
他们平日里不屑和江湖门派打交道,所有不认识秦近扬。
当然,即便是打交道,也是和副庄主级别的强者交谈,他秦近扬算个什么小葱,别人更不可能认识。
债主曾经在皇城混过,对气质有一种特殊直觉。
这也被办法,走在皇城街上,一板砖下去,能打死一片皇亲国戚,如果没有眼力见,稍不留神骨灰都被扬了。
他在秦近扬身上,感觉到一股与众不同的压迫。
虽然这青年只有二品,但肯定不是凡人。
而且他嘴里提起苏战南的名字,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亲近,那是一种理所应当自己人的感觉,普通人根本不敢和大将军如此亲近。
债主皱着眉,开始忌惮秦近扬的身份。
其实他们灵堂逼债,也是逼不得已。
这群人消息灵通,金卿云死在戚佅城,当时苏战南情绪很激动,或许以后苏战南会过问金家的事情。
更听说,戚佅城沦陷时,乱王爷麾下有一个营的精锐,就在城内。
万一金卿云和这群人认识,等乱王爷彻底坐镇云东行省,他们这笔钱,也就不敢来要了。
或许苏战南日理万机,没空理会自己这群杂鱼。
但乱王爷的精锐四散驻扎,谁知道会不会管金家。
“我一介草民,背景根本不重要,痛快点,这场交易……你们同意否?”
秦近扬眯着眼。
看着眼前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秦近扬又回想起金卿云被挂在城墙上的凄惨。
他眼神里下意识释放出一股杀气。
经历过戚佅城尸山血海的洗礼,秦近扬虽然还是当初的样子,但眼神里的锋利,足够让普通武者心慌。
……
“你要买功法,就把银子拿出来,如果存心捣乱,就立刻滚出去!”
老二忍无可忍,直接骂道。
……
“我们……同意!”
债主心脏狂跳,嗓子眼都在发干。
说出去可能没有人会信,刚才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一阵剧痛。
在眼前这个少年身上,他嗅到了一股浓浓血腥味。
以往这种血腥味,只能在班师回朝的大军里嗅到。
有些将军在上朝面圣前,要沐浴更衣,但哪怕泡澡三天三夜,也洗不干净这股味道。
当然,这股味道并不是常规的鼻腔味道。
是一种精神层次的恐怖压迫。
债主头领见过世面,所以他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深不可测。
当年多少同僚朋友,都因不小心得罪了权贵而死,他能活下来,自然是有一些手段。
“多谢!”
秦近扬抱了抱拳。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包金叶子。
这是戚佅城里敲诈来的财富,原本也要散出去。
现在拿出来,算告慰金卿云的在天之灵吧。
起码先把祖宅保住。
债主上前,把所有欠条收集起来,全部递给秦近扬。
关于利息的欠条,他直接撕碎。
债主头子也有自知之明,他来金家灵堂,其实就没准备能把利息收回来。
当初的计划,是逼金家卖祖宅,正好足够还本金。
利息这种东西,讲究一个欺软怕硬。
很明显,金家其实并不软。
……
“我不同意,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不同意……你买欠条,是你的事情,和我金家无关……功法不会给你!”
老二还在骂。
老三也死死打量着秦近扬。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现在欠条到了年轻人手里,那就意味着年轻人才是自己的债主。
自己不敢赖赌场的账,那赖你一个年轻人的账,还不是天经地义?
好事啊。
“兄台,帮我个忙……用这些欠条,帮我把功法拿来……”
秦近扬根本不屑看老二一眼。
他拿出一叠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