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包扎了伤口之后,正德帝将几人全都叫到了他的床榻前。
刚才,楚誉来找他,说是郁娇病危了,伤得很重,快不行了。
一直昏睡着,说着胡话。
楚誉心疼郁娇,说她如花年纪,没有嫁人就死掉实在于心不忍,想在她还有一口气的情况下,将婚书拿给她看,圆她出嫁的梦想。
正德帝是不愿意的,这是赤果果的要挟!
郁娇当配更好的人,怎么配楚誉?
可面对一个将死之人的要求,他怎能反对?
他担心回了京城,朝臣们一起弹劾他。
“郁娇真的伤重了?”正德帝看着眼前的几人,厉声喝问。
景王看顺王,顺王看楚祯,楚祯看他老爹瑞王。
瑞王得了楚誉的暗中警告,说,要是不帮着说好话,会将瑞王做生意亏了十万两银子的事,说与瑞王妃听。
这件事,瑞王没敢告诉自己王妃。
瑞王是妻管严,想到自家王妃凶狠的脸,瑞王妥协了,“唉……”他摇头长叹,“可怜啊,长宁只有这一个女儿。”
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万一有事,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郁丞相,你女儿的伤,究竟怎样?”正德帝又看向郁文才。
郁文才如今怕郁娇,说道,“她身子一向不好,刚才又被火器打伤,流了很多血,半张床都红了……”
也来个含糊其词。
因为,他压根儿没有去看郁娇,关于郁娇的伤势,他是靠猜的。
说完话,他低下头去。
正德帝又叫过左太医。
左太医被楚誉抓着一个把柄威胁着,连裴元志的身世都敢说慌,何况是郁娇的伤势?于是,也跟着顺王几个说,说得模棱两可的。
正德帝抿着唇,默了半晌,这才唤过王贵海。
“王贵海。”
“是,老奴在。”
“拟旨——”
……
郁娇的小园。
睡了一夜,郁娇的精神,比昨天好了许多。
虽然她的脸颊依旧苍白着,但眼神明亮。
火器打伤的虽是肩膀,但必竟是伤,挖出火弹的铁外壳后,郁娇当时不觉得疼,事后,很是疼了一会儿,疼得脸和唇角都白了。
急得楚誉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哄也不是,只在屋中转圈,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他想到了赐婚的事情,这才让他度过了焦虑的一晚。
因为,在二更天时,正德帝派人送来了赐婚圣旨。
婚期么,由他自己定。
他光明正大的搂着郁娇睡了一晚。
只可惜,郁娇因为疼痛着,一直昏睡着,浑然不觉,有人对她动手动脚,不老实了一晚上。
清晨的阳光,从窗子外射—进来,一室明亮。
霜月服侍她洗漱后,笑着走出去了。
因为她肩头伤着,所以,她洗漱后,又躺回床上去了。
不一会儿,楚誉端着一只药碗,走了进来。
药碗只有他手心大小,但药汁满满。
郁娇看到那褐黑色的药汁,心中一苦,脸色更白了。
“楚誉,我可不可以不吃药,一点点外伤而已,没事儿。”她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脸求饶,十足的小可怜样儿,“晚上,你可以搂着我睡。嗯,不穿衣也行,反正天气热。”
以美色诱惑,只为不吃药?
楚誉心中冷笑,想得美!
他已经可以明正言顺的搂了,不过呢,这件事,过一会儿再跟她说。
楚誉看了她一眼,眉尖一皱,没说话,将药碗放在床边小柜上后,俯下身眯着眼看她。
“要我亲自喂?嗯?”
郁娇眨眨眼:“……”
“也好。”他端起碗,自己抿了一大口后,放下碗,然后捧着郁娇的头,面向自己。
他将自己的唇压在她的唇上,舌尖撬开她的唇,将药汁送进了郁娇的口中。
郁娇:“……”正当她苦得皱眉头时,一枚蜜饯,又从他的舌尖,送入她的口内。
“从此,我们一起苦,一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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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娇养小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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