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不明所以,主人都起来了,他怎么可以躺着休息?而且还是在主人的床上……
明焕不容置喙地截住:“说,‘是’。”
“是……”
主人离开之后不久,便来了两个家奴。能被允许进入主人房间的奴才,当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公奴,按名分上讲,也是少主居处的奴才。只不过少主尊贵,一般不让非世家嫡系的奴才近身,这些奴才只做些杂物,甚少出现在少主眼前。
不过终归算是主人的奴才,沈均可以支使他们做些什么能更好地令少主满意,规矩上却没有让他们服侍的资格,因此主人不在身边时,倒显得有些拘谨。
一家奴见沈均不开口吩咐,只得请示道:“均大人,让奴伺候您漱口擦脸,用些早餐吧。”
沈均微微点头。
家奴们也知道沈均为人有礼却疏离,伺候完早餐后便也不再开口说话,安静地跪侍在侧。
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为沈均的头脑风暴提供了最恰如其分的空间环境。
主人没有让他接过圣水,今早把圣水赏给了颜溥,还命令他不准喝后穴的精华,主人到底还是觉得他不配吗?
沈均仔仔细细地将主人归来之后对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仔仔细细复盘了一遍。
主人说会对他像从前一样好,并且身体力行地勉强容许了沈娉的存在,如果主人不是真的发生的思想转变,就是留有铺垫后招的演戏,也做不到如此地步的牺牲。
主人真的改变了很多。
可他却一直是这么没用,做不到达不到主人的喜好,还不遵主令、得意忘形、自作聪明地惹主人生气,甚至连私奴最基本的用处——床事,也没能让主人得到更好的享受。
主人是想过惩罚他的,只是一再容忍了他的错处,那么,等到主人忍不下去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沈均猛然一抖,冷汗涔涔。
童年即将对完美的主人的恭敬倾慕刻入基因,后来主人也将畏惧和怯弱也是写入。
另一头明焕哪里能猜到沈均此刻的恐惧,反而满意于他对沈均的宠爱行为,认为自己始终是那个对沈均天下第一好的主人。
他特意留了个下午的时间,就是怕沈均不肯好好休息,休息到下午应该就差不多了,沈均必然在这个时候就会急不可耐地起来了。
果不其然,置顶页面收到一条信息:主人,奴才在门外,可以进来吗?
进。
明焕秒回。
沈均爬了进来,乖顺地跪伏在主人脚边。
明焕想着他应该不能坐,就想让到沙发上趴着,随口先问了一句:“后面上过药了吗?”
沈均恭顺地回答:“没有主人的命令……”
“我不说,你自己不会上?那我难道说过罚你不许上药吗?”
明焕有些恼怒,他自认为已经在尽力宠着沈均,怎么沈均还是这幅不懂变通的样子?
这几年在国外收的奴,调教磨合一下,就会开始试着在他可接受的范围里任性增添情趣了。“手法固然凶狠,性格万S无一”,这是圈里公认的对他的评语。
骤然再遇沈均这个一板一眼的私奴,他产生了或许调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自我怀疑。
——显然,明焕忽略了是谁把沈均变成这样的。
沈均听出了主人语气的怒意,吓得连连磕头,声音渐弱:“主人息怒,是奴才愚笨,奴才这就去上药,这就去……”
其实明焕也知道因为这个生气太过无理,没主人的命令,家奴敢自作主张就是活够了的举动,说了句“别磕了”,自己去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药箱。
为了主人们金尊玉贵的身体,世家主宅中大多房间都配有药箱,以备及时处理一些伤口。同样,为了主人们身体上的及时享受,也备有包括床事上的物品。
取出盒装的药膏,放在了沈均身前。如果沈均够乖,有洁癖的明焕会考虑亲自帮他上,但显然沈均的表现没能讨到这份赏赐。
沈均自知主人现在不比之前好说话,战战兢兢地抠出药膏,伸到后穴里,均匀地沿着肠壁涂抹吸收,嘴里不时发出婉转的呻吟:“嗯啊……嘶……嗯呜……”
沈均努力展现自己的骚劲儿,乞求主人片刻注目,可主人的视线始终落在电脑屏幕里的工作上,没有一瞬曾为他动容。
沈均泄了气。
等到上完药之后,也没听见主人的下一个命令,沈均本就怕得很的心理此刻超出了阈值,他带着这几天的惶恐,把心一横,郑重其事地拜伏于地:“主人对不起。”
明焕以为他说的是这件事,瞥了他一眼,喉间发出一个让他继续说下去的单音节:“嗯?”
“主人对不起,您罚奴才吧,奴才自知犯了许多错误,您就罚奴才吧。”
好半晌,也没听见主人发话,沈均不敢抬头,以为主人是在等他自陈罪状,心脏咚咚咚地打鼓,不敢错过任何细枝末节,怯怯地开口:“奴才该死,主人回来第一天妄自窥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