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全班第一叫过来对质吗?”江夏笑了,“你说江浔不止这一次作弊,一句话否定了他之前所有的努力,这个帽子扣得未免太伤人心了,他是不是靠自己的实力又不是没办法证明的,两人之前的卷子有吧,对错都一样吗?”
因为江夏全都是问句,杨国安不回答也不行,“没人会照搬全抄,想要故意错几题很难?这能证明什么?”
“所以我说了,对错都一样吗?总也有江浔对那个人错的题目,错题也都错得一样?何况如果他自己没有能力,怎么分辨答案的哪些题是错是对?别的科目不好分辨,数学的解题思路呢?一张卷子可能证明不了,那就几张,十几张,一一比对就是了。老师您要是没这个时间,我来做比较!”
“不用做那些浪费时间的事。”在一旁安静许久的江浔终于开口了,“我可以调回原座位,下次考试杨老师你可以站我旁边监考。”
他没有打算用各种道理逻辑和对自己有偏见的人争执下去,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足够体现他的底气。
草长莺飞的季节,少年抬眼,眸光清冽,胸臆间燃烧着不灭的热血,坦坦荡荡,一往无前。
因为,有一个人给了他底气。
在赤裸裸的偏执前,在压倒性的权威前,在流言蜚语涌动前,有一个人,不知前后,不管后果,不惧人言,无条件地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走出了自己的舒适圈,摘下了面具,阻挡和反抗那些席卷他的恶意。
一如那日操场夕阳下,金灿灿滚边的背影。
那他,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姐姐。
预备铃响了。
“啊,江、江夏,这都要上课了,你帮我去教材室拿下教具可以吗,就上节课我用过的那个,放在门口架子边上。”短暂的尴尬被霍老师温温柔柔的嗓音打破,她想起什么,又赶忙道:“那东西挺大的,可能你不好拿,叫你弟弟一起去帮忙一下,好吧?”
江夏看了眼使眼色给她递钥匙的霍老师,又看了眼江浔,于是沉下眸子:“好,我们现在去。”
“你们等下——”
杨国安还要说什么,结果被老聂拉到一边,其实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老杨啊,正好我有事跟你说,上次我跟你借的那套书……”
姐弟俩在其他人的目光中走出了教职员办公室。
一路行走无话,走廊上的日头夕照,从一个玻璃窗,到另一个玻璃窗,光影倏忽变幻。
走过一个长廊,下了两层台阶,办公楼的偏角,教材室到了。
江夏拿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江浔安静地跟在她身后,门随之关上。
一进门,江浔就一把将她扳过来,砰地一声压在门背后,低下头在她耳边深吸了一口气。
深切的,粗重的,呼吸声。
像在隐忍什么,连胸膛都跟着起伏。
“江夏……”
耳边是对江夏有一丝陌生的,低沉却温润的音嗓。
他偏首,薄唇凑上来,依着嘴角,贴上了她的唇瓣。
终于仿佛有什么开关被按下。
他开始疯了一般吻她。
扶着她的后颈不让她逃跑,撬开她因为不悦而紧绷的唇,舌头探进她口中抵死纠缠,唾液交融,一圈一圈翻搅又吞咽,狂风骤雨一般肆虐。
入耳的全都是口水交换时暧昧的啧啧声响,舌尖被吸吮拉扯,舌根都要被他吞没,连给呼吸的余暇都不曾。
江夏从来没被江浔这样吻过。
她整个人都被困在他胸口,只能被迫仰着头和他接吻,吻到晕乎乎脑子开始缺氧,她站不住,整个人都软倒在江浔怀里。
心跳跳得飞快,跳得毫无章法,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会因为心率过速而死吗?
“你是……疯子吗?”江浔抱住她,埋首在她颈窝低喘,“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都高叁了啊。”
江夏靠在他肩头,因为他的问题,脑中重新回想起之前的闹剧,眼中的神色蓦地黯淡下来。
“他凭什么那样说你?”冰凉的语气,瞬间浇灭了前一刻俩人的干柴烈火。
江浔深呼吸:“……姐姐。”
“我很生气,很生气。”江夏找不到其他的形容,直到现在牙关还咬得咔咔作响,“我的弟弟全世界最好!他一个死老头凭什么这样说你啊,凭什么?!”越想越气愤,平日的教养全都被抛诸脑后,说到气急之处,她眼角竟然滚出了泪花。
江浔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忿,匆忙抬头亲了亲她的眼角:“别气了,我没事,真的。”
江夏的嘴唇还因为克制而微微颤抖,她闭上眼睛,缄默了几秒钟,覆又睁开,眼中一度灼烧的火焰平息下来。
江浔凝视她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你不应该先问问我是不是真的作弊了吗?什么都不问,就这样莽莽撞撞冲上来,竟然也能跟他吵得开,”
“为什么要问?”江夏撇开头,还是气不过,“你不会就不是不会,我是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