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照顾大哥。
如今南家没落,他父母恨不得他跟南明溪断得一干二净。
南明溪说这话的时候,楼下的严父和严母就正好在说严毅赶紧和南明溪离婚的事情。
她用的是拜拜而不是再见。
可南明溪的一句嫁他非她所愿,与及将就二字。
这话严毅没法反驳。
他的父母势利眼。
严毅终于明白她刚刚所说的自有去处,指得是哪儿了。
严毅自然也听到了,他下意识起身去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知道严毅对她不是没感情的。
她语气郑重而认真地说,“我想离婚,不是一时置气,而是深思熟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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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溪点头,“不管你是同情我也好,还是念在五年的夫妻之情上,想要帮我一把也好。
我不想自己日后的每天都活在勾心斗角,互相埋汰里,这样,实在是太累了。”
呼呼的寒风刮在他脸上,刮得眼角
南明溪就像是同于挣扎束缚她的枷锁,无比的解脱。
他目光带着几分怜悯,“你要到慕容锦的眼皮底下去讨生活?”
默了默,她才又说,“何况你父母也不会同意我再继续当你们严家的媳妇。”
南明溪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不会看不懂严毅为什么忽然羞赧的原因。
南明溪看着他这个举动,微微扯了扯唇,笑了。
反而觉得他忽如其来的喜欢,有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也不用特意演戏,真好。
“严毅,当年嫁给你,非我所愿。与你将就五年,我觉得身心疲倦,我不想在将就过日子了。”
“一定要离吗?”
又不好意思明说,
严毅声音干涩地应道。
她抬眸看向严毅,很决然地说,
由于说的太大声。
太迟了。
“好,我同意离婚。”
在得知南明泽重度瘫痪后,南明溪就知道自己日后该去哪了。
“所以,离婚吧。对你,对我,都好。”
让骄傲的他,说不出任何一句挽留的话。
可是,没有。
所以,她要去军区医院。
她的表情,更像是在轻嘲什么。
可似乎,又没笑。
严毅小心翼翼地看着南明溪,渴望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对自己的情意。
南公馆已经被封了。
除了严家,她根本无处可去。
可严毅却觉得今日格外的风尤其刺骨。
她微微咋舌,对严毅有可能喜欢上她的想法,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南明溪的话,严毅一句都反驳不了。
她的眼睛很清明,清明到他足以看到,那里面,没有他。
“我没有要同情你,我只是……”
“严毅,你的父母不可能再接纳我,而我,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受气。”
办个离婚证还是挺快的。
比领证的程序要快许多。
但是很可惜。
显然,她是想好了余生,与他不再见了。
南明溪点点头,随后又说,
所以她格外残忍地说,
“如今南家没落,你要是跟我离婚,你住哪?”
严毅没想到她会这么急,愣了一下。
明明今日阳光明媚。
南明溪并没有因此感到庆幸。
“其实我真的不是那种特别能受气的人,我性子虽好,但我也有脾气的。
却还像个纯情少男似的。
他红着耳根,明明都快三十岁的人了。
她知道即便自己的哥哥重度瘫痪,慕容锦也不会让他离开他的眼皮底下。
南明溪摇头一笑,“讨生活倒不至于,他都能大度地将我送到严家,想必日后也不会特意为难我。”
“先走了,拜拜。”
“就今天吧。”
南明溪都听到严母那句‘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了。
南明溪解释,“弄好这一切,我才放心去照顾我大哥。”
她的心,封闭太久,久到她不会爱人了。
就连刚刚上楼时,他们都在说让他赶紧和她离婚的事情。
将离婚证收进包里,南明溪挥手跟严毅道别。
明明他穿着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南明溪看着张口意图解释什么的严毅,率先说道,
其实只要南明溪说一句,她想继续下去。
“我自有去处,这个你不必担心。”
严毅抿了抿唇,有点不高兴的别开头,
不过我去意已决。”
长达五年的婚姻,终于在这一刻,得以结束。
严毅也不是不能为了她跟父母力争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