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彦一口闷,很快的捏起放在托盘里的果脯,往嘴里塞。再灌上一小杯温水,冲去一些嘴里那令他脸都能皱成包子褶的苦得要命还带辣得舌头发疼的味道。
不过,封彦也是觉得有些苦恼的。毕竟他上辈子身体可是好得令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又妒又羡的,现在这身子骨……可真是弱到爆表了!一朝魂穿一切归零!
印象中是先天便是如此,後天经过了精心的保养,好不容易才能长到这麽大。结果在这冷得要死的天气里掉进结了薄冰的水里……
封彦除了卧槽跟日你大爷,好像也不知该骂什麽好了。
好不容易终於将体内的寒意祛除得差不多了,封彦抱着热水袋窝在两大床被子里,靠着引枕,看着手里的玉蝉,脑里思绪纷飞。
他记得当初看到的记忆里,那人身材修长又比一般人要高,而且即使跳进水里,也还能抓住他往岸边拖,事後亦毫不在乎的只是换了件衣服,将原本要使用的马车借给自己使用。
周一端着一碗喷香的鸡汤面过来时,便是看到封彦一双好看的眼微敛,眼神有些放空。貌似是在思考什麽,又好像是有些空落落的。
「少爷,先吃点热汤面。」
「嗯……周一,关於镇北将军,你知道多少?」封彦对那人的印象不深,应该也是萍水相逢。「咱们受了他的救命之恩,似乎也该有点表示?」
「镇北将军姓赵,赵老将军有三个儿子,救了您的那位是最小的儿子。年纪约二十几岁,刚从西北大营里回来,是有军功在身的年轻小将军。」周一将筷子汤匙交给封彦後说了。
「咱们……咱们静亭侯府,应该跟他们、没什麽交集吧?」封彦舀起一匙鸡汤,吹凉了後喝了一口。
「平日倒是没什麽交集。至於赵三公子,兴许您得亲自走一趟,这道谢,也是您亲自去比较有诚意。」周一想起自家少爷现下记忆混乱,於是解说了一番。
「礼也该备,这个让你去处理,可以吗?」封彦觉得自己有些饿了,这鸡汤面真的是好吃到不行啊!
「是,小的会去处理。」周一躬身行礼。「另外,少爷,叶姨娘很担心您,您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她?毕竟是您的生母……」
封彦手一顿,自片段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下有关於叶姨娘的部份。的确!她很疼惜自己,只是因正室在府里立了规矩,她不能随意来探看自己的孩子。叶姨娘是商户女,因之前一些事被静亭侯封岳救了,也就自愿当他的妾室跟在他身边。与封岳育有一子,便是封彦。
「知道了。不若先差人报个平安,说能下床了就过去看看她。」
周一有些欣喜。幸好少爷没有忘记姨娘对他的好!周一留下了几个小厮守门,好让封彦有什麽需要可以喊人去做。
另一方面,在镇北将军府。赵老将军一边念叨着自家的小儿子怎生如此莽撞一边走过来走过去,坐在厅堂椅子上的一位中年美妇则是揉着额角,好一会才嗔道:「老头子别再走来走去,晃得人家眼花!」
「夫人呐,赵三这臭小子闯祸了我念叨几句还不成嘛!」
「闯什麽祸?他不过就是救了人,回家换了衣服後再出去盖了五皇子布袋而已。更何况,这事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没人往阿琮身上扯,就你在这念叨,日後要是传出去,那这帐要算在你头上!」
「怎麽是我的帐了?」打人的又不是我,为什麽要算在我头上啊?不懂这帐是怎麽算的哦!老将军心想。
赵诚,五十三岁,受封为镇北将军,育有三子,无任何侧室通房,仅有一位夫人兰氏。兰氏口中的阿琮,就是赵三公子——赵琮。赵家三位公子,分别是赵真,二十七岁;赵诚,二十五岁。赵琮则是二十三,跟着赵诚刚从西北大营回来。赵真则是因为先前与海上盗匪的战事里受了重伤,在家荣养。
兰氏起身,用力巴了赵老将军的手一巴掌,有些不满地说:「就是你!隔墙有耳你不知道是不是!」
「不是,这哪能算在我头上啊夫人!」
「不跟你说了!」兰氏瞪去一眼。这老家伙真的是越活越像木头了!以前光是要让他开窍就花了不少功夫,现在根本是榆木脑袋了!
「娘亲要跟爹说什麽?」温润似玉、平和似春风般的嗓音在厅口响起。
「阿真!」兰氏连忙走到厅口。赵真坐着木轮椅让小厮推进来。「你今天状况如何?」
「娘,不用担心我,这也只能坐一阵子,待我腿脚好了,想做什麽都行。」赵真轻笑着。「至於三弟的事,爹也无需担心。五皇子平日素行不良,是不会想到三弟身上的。」
正说着,厅口响起飞扬爽朗的嗓音:「大哥说的一点也没错。」
「阿琮,你可回来了。」
赵琮,一身清爽,大步地走进厅内。「爹,娘,大哥。这五皇子平日便是纨絝,什麽坏事没做过?还不是仗着他母妃受宠!他得罪的人可不少,只是盖他麻袋揍他一顿,这还算是轻的!」
赵琮生得是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身形比他爹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