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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这个孩子姓晋|红衣大婚,白汝栀江南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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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朕既知晓,不能视若无睹。冤屈的魂魄在上,身为天子也不可枉顾……”

    “其中私心甚多,万万当不起恩情一说。”

    他抬起眼,望入晋楠若眼中,浅浅笑了,如三月雪白的梨花盛开,一瞬美好了整个春日:

    “您悉心养大的孩子,跋山涉水来到朕身边,日日相伴、殚精竭虑……得此良人,是朕的幸运与救赎才对。”

    晋楠若倏然红了眼眶,痴痴看着他,指尖收紧,握紧了手中那一片雪白的衣料。

    张迎愣愣地看着这两人,感动之余莫名感到哪里不对劲。分明在跟他说话,这两人却脉脉对视得一眼舍不得分离,陛下这一番话说得感人肺腑,仔细听来却似是不只对友人诉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新婚誓言……

    老人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羞愧,玷污了眼前这纯洁真挚的君臣情谊。于是用力晃了晃头摇掉那些怪异的感觉,感动万分地叹了口气。

    他家楠若,是多么幸运哪。

    夜晚下起小雨。

    一方墓冢,静立在草野间,轻薄如雾的江南烟雨中,二人立在墓前。

    白汝栀纤长的墨发染了水雾,白衣垂散,曲膝慢慢在坟前跪了下去。

    “汝栀!”晋楠若一惊,手中伞险些跌下去,匆忙要揽他起来,喉中多了哽咽,“够了,足够了……”

    天子诏命,冤屈洗刷,寒凉的尸骸得到宽赦,运送合葬于此。

    伞斜斜垂了下去,晋楠若抱着跪在坟前的人,喉咙里呼吸发烫,死咬嘴唇亦压不住那汹涌而出的酸涩。

    “可以了,汝栀……”他用鼻尖轻轻地蹭他,喉咙里的话语又轻又软,“你做得够多了……”

    白汝栀在那里跪了许久,晋楠若抱着他陪了许久。

    “本是我父皇对不住晋家。”良久,微凉的手指抚上少年的脸庞,指腹摩挲着肌肤,拭去那些湿软的水雾,“他们是你的父母……于公于私,我该跪他们。”

    晋楠若搂着他深埋在颈窝之中,后背颤抖得直不起身。

    江南的夜空是水墨画中最澄澈的一笔。

    远离尘嚣的山野之上,萤火翩然四起,星河璀璨作世间无言的见证,晋楠若身披红装抱着白汝栀行过草野,跨上山坡,夜风凛凛,殷红的衣袂翻飞起伏。

    红烛在夜风中点亮,星路璀璨,萤火翩飞,红装嫁衣如最痴缠的晚霞,纠葛在彼此之间。

    执手拜天地,誓言凝于风中,山河群星以作见证。

    自此相爱之人白首同心。

    晋楠若牵过白汝栀的手,将他抱到山坡树下,手指便不安分地纠缠上去,扯松了腰带,扣紧后腰深深碾吻上去。

    身着红装的小皇帝,比世间任何新嫁娘更艳丽夺目。

    殷红的发带从松散的墨发间滑下,顺着晋楠若的指缝散落。他纠缠着瓷白修长的手指,滑入他掌心十指紧扣,温存小心的亲吻从星星点点到烈火燎原,彼此的体温都在清冷的夜色里渐趋滚烫。

    白汝栀的喘息轻而紧,搂着晋楠若的脖子整个人疲软乏力,汗涔涔而湿漉漉,鲜红的衣袂散乱腰下,露出白皙的肩骨,肌肤正着火一般又软又烫。

    “楠若……”他在他耳边轻哑地呢喃。

    “楠若。”

    痛得紧时,他的身子微微发抖,腰绷得紧紧的,攀在晋楠若怀里意乱情迷地念着名字,在深邃紧窄的甬道被破入最深处时战栗出声。

    “呃。”他按住了小腹,痴缠轻哑的呼吸声里多了痛色。

    “汝栀……?”晋楠若眼见怀中人的身躯坍塌下去,手臂捞起他的后腰,掌心贴上他并未束紧的下腹,感到频频绷硬的、拉扯缩动的力道。

    又是早产。

    他小心地退出他的身子,拉起殷红的嫁衣将他裹好,托起人便大步流星往山下赶。

    静夜悄悄,小院里老人和孩子都睡了。

    漆黑的墨发蜿蜒在木板床上,薄薄的床榻上白汝栀一身鲜红嫁衣,挺着小腹辗转喘息,蜷紧了趾尖。

    厨房灶火上烧着水,晋楠若拢上门,小心地覆住白汝栀微微颤抖的膝头,将他紧闭的双腿轻轻打开。

    “……”

    小皇帝向来惯以忍痛,眉眼皆已拧得湿汗涔涔,硬是一声不吭。

    阵痛正烈,未到分娩之时。晋楠若俯身吻着他,不断柔声呢喃,亲吻着他几欲咬伤的浅白唇瓣,手掌安抚着紧绷阵痛的腰腹,摩挲着脆弱僵硬的肌肤。

    “……疼……”白汝栀湿漉漉的睫毛下眸中有水雾凝聚,只化作紧抿的唇下一丝细弱幽微的轻吟,攀着他的肩羸弱地吸气。

    “楠若……好疼。”

    从不轻易示以脆弱的小皇帝,在分娩疼痛之时如溺水之人渴求着他的陪伴和安抚。

    晋楠若吻着他沁凉的耳垂,忽然有些后悔出来这一趟。远离京城,没有守卫和太医,他身边只有他,只有这张硬实硌人的木板床。

    宫缩绵密,愈渐强劲,产口开得很慢,比起初产之时,却已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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