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颖下意识的回嘴:「累啊,都让你停了,你还不停。」
「宝贝,有你们才是我的幸福。」
她知道这是她母亲作画的风格,潇洒浪漫,笔触饱含着自由。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缠上她的皮肤,相同的靠近,却与平时欢爱的兴奋不尽相同。
庄严的会场,画中的女人笑得宛如盛开的梧桐花,与周遭此起彼落的哭声背道而驰,安详纯净,与这纷杂的世界再无瓜葛。
清风徐来,小女孩仰着脑袋,望着会场每张模煳扭曲的脸孔,周围绕着一幅幅画作。
她是喜欢程寻这个人,上天好像把最好的一切都赠与给他,他满身光彩,自信夺目,在他那里,是非对错,是由他来定义。
母亲会开一场画展,向世人展示他们一家的幸福和快乐。
下一秒,听见男人在笑,聚在穴口低沉震耳,听得她心口发痒,他弯身,「徐丹颖,你在期待什麽?」
生活运行向来不需要配合谁,也不需要和谁解释这些习惯。
她刚闭眼,男人的大掌就伸来,徐丹颖以为他一早就要禽兽,闪了几次,男人依然没耐心,将她扯了过来,直接将人按在胸膛,不是预期的部位,男人肉压着她酸疼的肌肉。
礼仪师紧张的走了出来,连忙道歉,「我们是遵照家属的希望,并无玩笑之意。」
「他们愈不相信我会幸福,我们就要过得b他们想像中还要好,让他们羡慕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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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徐丹颖某日起床,还是睡糊涂的状态,老实说她很少这样,就是在程寻家特别容易睡昏头。
男人瞥一眼时钟,「那麽早,你起床做什麽?」徐丹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麽,她几乎都是这个时间醒的,也几乎都是一个人接着吃早餐,看书,或是做其他事。
「以温家的名望,区区一个医生,他们哪会放在眼里,何况温桐还是长女,嫁了一个穷小子不说,现在人还没了。温家根本不愿认那孩子,听说八字和温家风水对冲,会让温家家破人亡,你看这不是才没多久,就克死自己的妈妈了。」
身旁的位子还残留着男人的余温,他显然也才刚起床,徐丹颖这样想的同时,男人偏过头,在他完全转身时,徐丹颖仓促的闭上眼。
回过神,男人已将她抱回床,「昨晚弄到那麽晚,你体力差得要命,不累?」
「你明明叫得很爽。」
字词量还少的年纪,并不懂那些抽象的名词,她只看得见母亲漂亮的眼里旋绕着星星、太阳和宇宙。她曾告诉她,待她上小学后,大概就能收集一百张全家福了。
初醒的声音带沉无波,徐丹颖以为他不高兴,她本来也不在意这种皮肉伤,没打算麻烦他,准备起来时,男人将她拦腰抱起,徐丹颖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
「一个大男人能养好小孩吗?听说是个医生,算得上有出息。」
「家属?我们才是温桐的家人,我姊要的是一场盛大隆重的告别式,不是这种让人看笑话的作风,都撤了,我记得家里还有她的照片,我让人回去拿,马上换掉!」
视觉受蔽,听觉便更加清晰,听见男人踏在绒毯几近细微的声响,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她竟听到了这其中还掺杂着自己的心跳声。
她脑袋乱哄哄的,牵动着心跳也乱七八糟。
女人折起手帕,冷静的抹掉眼角的泪,「人都死了,烧再多有用吗?」
「你以为我想亲你?」
一觉醒来,浑然忘了这里不是自己家,摸黑凭着习惯要去浴室洗漱,结果踢到矮桌摔了一跤,手腕、膝盖全瘀青。
徐丹颖有些愣,男人按摩的力道和位置适中,还自动变换着部位,被他这样推肉着,她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是被突如其来的光亮照醒,她微微睁眼,澄亮的日光碎满地,男人背对着她,赤脚伫立在成群的光影之下。
「葬仪社是怎麽做事?这可是我们温家的丧礼,用画像代替我姊是把我们当笑话吗?」
男子发完脾气,转头拍着身旁一夜之间苍老的妇人,即便上了年纪,风韵犹存,「妈,我会把姊姊的丧礼办好,就都交给我吧。她生前没能享福,至少在另一个世界得衣食无忧,我会多烧一些金纸??」
男人眼里光彩满溢,混合着填满整房的阳光,摩挲成纯金。
徐丹颖瞪他,不说了,睡觉。
世界细语不断,唯独眼前悄然飞过
男人笑开了。
的光线,程寻後来拉开了一边的窗帘。
男人被这不小的动静吵醒,下床。「你还真会给我找事。」
「真可怜,孩子才多大而已。」
被人当下拆穿,徐丹颖索性也不装睡了,坦荡的张开眼,与男人四目相接,她的眼瞳微微缩紧,没预料是如此近的距离,连同空气都必须共享。
「不是吗?」
徐丹颖错过了移开眼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