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很好,你昏迷的这两天,她不知道为什么出国了,还给我寄来了一封信。”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又好慌乱,她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高考结束之后,还以为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要跟我分手……”
他手中递上的,是一张游乐场新开业宣传单。
“我看到是她,想到你肯定不希望她受伤,我也不想让你难受,就冲上去了,反正是救人嘛。”
“不会,不会的。”
“你既然不相信,不如就明天到这个地方来看看,我约了她第二天去游乐场,你来亲自问个清楚。”
她愧疚低下头,手不禁攥住了衣角:“那你,怎么会去游乐场,你妈妈跟我说,你那天本来是应该回爷爷家,但你没去。”
“别难过了,是我自愿的,跟你没有关系。”
他家世代从医,这只手,几乎直接否定了他的医术道路。
“我跟嵇漪告白了,她说想想就会给我答复,而且我觉得,她好像已经不喜欢你了,说你一直哭,高考也没考好,就连高中毕业典礼都没去参加。”
“她不会跟你交往,我们才是——”
脚定在原地,怎么抬也抬不动。
“对不起呜呜,真的很对不起。”
手术速度很快,出来的医生却失望告诉他们:“手部伤的太严重,我们做了最大努力,正常生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但以后,很难说。”
“呜……”
她走神迷迷糊糊下车,看着对面的游乐场,两侧气球飞升,到处都洋溢着欢乐的笑。
季玚脑震荡昏了两天时间,第三天的时候,嵇漪来看望他,他穿着条纹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伤的还是很严重,起码能动一只胳膊已经是极限了。
嵇漪不明白摇头:“你为什么要救雨真?我看了监控,你明明当时在离那个路口很远的地方。”
“别哭啊。”
班雨真僵硬接过来,低下头看着绿皮封面上各种宣传,透着幼稚的开心,她的泪水又重新堆积在眼眶。
只有站在斑马线上的她,透擅无损,惊恐跌坐在了地上。
嵇漪垂头用力擦着眼泪。
嵇漪起身走到他的身旁,被他揽住脖子,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绿灯亮起,顺着中间的人行横道一直往前走,在左侧猝不及防传来刺耳喇叭声。
耳畔温柔叹息,下巴蹭在她的发顶,失而复得开心:“我好高兴,好高兴,真的,没有比这再开心的事情了。”
“那我救下来的班雨真有事吗?”
“你在毕业典礼上跟人说想去新开的游乐场,门票很难抢,我想着打算抢到之后给你个惊喜的。”他无奈道:“结果现在成了惊吓。”
医院走廊燥耳喧闹,推车冲进手术室,匆匆赶来的嵇漪,在手术室门口,看到了季玚的父母。
“嵇漪,我知道在这个时候问你的时机不对,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别露出那种哭丧的脸,我还没死呢。”他笑的不把身上伤当回事。
他想抬手去抚摸,可肩膀疼痛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是因为我,对不起,害你的手受伤了,对不起。”
季玚狡诈眼神里那点星光,站在最高点仿佛掌控着世间的神,因为他让人黑进了嵇漪的账号,将她发出去的信息都屏蔽了班雨真。
“但我也没想到班雨真也在那,可能她也想买门票吧。”
好像必须去才是,因为嵇漪已经两天没有回她的消息了,她貌似根本不想联系她。
嵇漪不可思议捂住嘴巴,听到他的妈妈弯腰哭泣声音,震惊无法想象。
“过来。”他费力的抬起仅能动一条胳膊,朝她招手。
班雨真震惊摇头。
“呜,嗯。”嵇漪哭着掉泪,用力点了头,愧疚心的折磨,无法让她拒绝。
“里面写的是什么?”
着休闲运动服,双手插兜站在那散漫抬起懒笑,在她期待的眼神里,逐一毁掉希望。
“让一让!让一让!”
嵇漪从口袋里拿出攥握皱巴巴信封。
第二天一早,班雨真把自己认真打扮了一下,用厚重的粉底液遮挡住哭肿的眼睛。
忽然飙来的辆摩托车,挡在她面前,那辆车的急刹拐弯太过仓促,狠狠撞上了摩托的左侧,轮胎在地上刮过刺耳响声,车子上的人戴着头盔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坐上公交车去游乐场,害怕手心出汗,要是待会儿见到他们缠绵在一块该如何。
她赶忙回头,一辆冲她而来的轿车面对着她疯了的撞过来!
她站在原地,奔跑后的呼吸无法平缓,手心出汗担忧,望着大门上方灯光亮起——手术中。
她抽泣,还在因为他的手道歉。
季玚跟没事人一样懒散笑道:“告诉我答案,我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