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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恩猛地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而赎罪？”

    “不。”波利扭头看基恩的眼睛，“那是因为他心里有负罪感。我不知道他为何而惩罚自己，但他自认是个罪人。他要么迟早把自己逼疯，要么找出一条赎罪的路，原来是海军，后来是阻止他哥哥，现在那条路是罗和芙蕾雅。”

    乔斯已经回来，正摆弄着他的药物和裙子。

    “你看见了？”

    “我还是那句话，人人都有欲望，基恩。罗西南迪也有非要到大海上才能找到的东西，只是你没看见而已。”

    “谁知道他会不会像抛弃海军一样为了什么抛弃芙蕾雅？”

    夏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长长的轻哼，眼睛一转，笑道：“快快果实的情报六千万，可以清洗人类内脏的果实叁千万。”

    “你怎么知道？”

    基恩思忖了一番，飞快地看了一眼波利，“快快果实。”

    基恩勉强地笑了一下，“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就算不是现在，他也迟早会离开。”

    “我宁愿他们不回来。”基恩冷冷地说，“手术果实世界政府出价五十亿、洗洗果实在海军鹤参谋的肚子里，我们能拿回哪一个？”

    “他没有欲望。”

    “手术果实听起来不错。”

    “那就快快果实和貌貌果实。”

    “那是因为他是个正义的傻瓜！”

    “人人都有欲望。”

    “那好吧。”波利无所谓地说，“那我想要，可以了吗，基恩。”

    “别，波利，想都别想！”

    “如果我只能告诉你两颗果实的下落呢？”

    “这就得看他到底在为什么而赎罪了。”

魔果实。”

    “貌貌果实呢？”

    “波利，要不今晚你去和芙蕾雅睡吧。”

    “没有，但我知道。我也不是从开始就是现在这幅模样，我也曾是体制、秩序和正义的拥护者。如果他真的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他就不会为了一个小孩中断海军任务，为了一个孩子与世界政府为敌。”

    “都一样。”

    基恩还想说点什么，但他们已经到红桃九好了，芙蕾雅就在门口等他们回来，一见着他们会大声叫他们的名字。

    夏琪问基恩看着他，“最想知道的是哪颗果实呢？”

    “这不一样，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波利你想要自由自在的漂泊，我喜欢刺激，乔斯色欲熏心，芙蕾雅最贪心她想要世界上一切都臣服于她。我们为了我们想要的东西都可以舍去一切，可以不择手段，但罗西南迪那个家伙，他不是这样的，他是个传统意义的好人，他迟早会回到海军那边去。”

    基恩思忖一番，把钱袋放到吧台上，他刚从赌场赚来的，整整一个亿贝利。

    “基恩，你到底是不喜欢罗，还是不喜欢罗西南迪？”

    波利眼皮也不抬，淡淡道：“他会回来的。”

    “为什么不，芙蕾雅也会想要。”

    夏琪眼睛闭了闭，哑声答道：“送给你们好了。”

    夏琪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鱼缸的位置。

    见基恩面露怀疑，她淡淡道，“本是一个笨蛋男人为讨女人欢心才拜托收集的貌貌果实的情报，可这女人跑了，貌貌果实的情报变成了无用的东西，现在就当是赠品送给有需要的人吧。”

    夏琪笑着吸了口烟，“明明是条人鱼却在追寻恶魔果实嘛？就算是被大海所爱的种族，吃下恶魔果实也会被大海排斥哦。”

    “芙蕾雅才不会想要手术果实！她只会为了那小鬼去拿手术果实。”

    夏琪点了点，把钱袋放到吧台后，朝基恩招招手。基恩站起来附耳过去，夏琪对基恩耳语一阵子，基恩的面色渐渐沉重起来。

    “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会明白的。”波利微微垂眼，“他会明白的，或许只是一天早上，在床上醒来，突然就醒悟了，你只是要给他一点时间基恩，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和芙蕾雅一样那么清晰地认识自己。”

    “都是给那小鬼的。”乔斯狞笑，“花了我四千万贝利！我一定要把那小鬼苦得哭爹喊娘。”

    “不一样！不，波利。如果是芙蕾雅自己想要，她想吃下去，想拿去赏玩，想用来喂鱼，怎么都行，只要她想要，我就去想办法。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不想要！她只是为了罗西南迪，罗西南迪为了罗，她才愿意去认真看一眼那颗麻烦的果实。这才不是她想要！”

    终了，基恩站直身体，一口气把酒水干掉，道了声多谢，跟波利一起离开。

    “无所谓。”基恩面色不改，毫不犹豫地说，“请把快快果实的情报告诉我。”

    基恩磨牙，“干嘛非是那小子！你要是想要小鬼，大海上多的是身世悲惨又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小鬼，那男人带来的小子太麻烦了——你笑什么？”

    一路沉默，基恩不禁一直瞟波利。港口渐渐在视野里出现，马上就要回到红桃九号，基恩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