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天地则法自然。”
好,好一个开篇,一听就玄之又玄,牛逼的很。李孟羲眼睛大亮,不由坐直身体,全神贯注,侧耳倾听。
“兵胜之道,下制天和,中制地利,上制人和,守和以正,谋胜以奇。
于奇攻之法,天地人神,风火雷气,万象物类,皆可制奇。
某先予你,兵之奇法,之,【禽兽兵法】。”
李孟羲听得十分投入,一时,未注意到这个禽兽兵法,哪里有不对。
偷偷看李孟羲面色如常,张角又继续道,“【禽兽兵法】,盖知用禽兽之力,借禽兽克敌制胜。】”
李孟羲面色如常。
张角继续道,“于【鸟】,鸟有三用。
一为,观林鸟不落巢,知林有伏兵,此察伏兵一法。
二为,飞奴传说,一日千里。
三为,驯养勐禽,捕杀敌军信鸽。”
李孟羲目视张角,面有疑惑,觉得……怎么耳熟。
“于【马】,老马识途,渴马知水,夜敌马警,遇雪知崩,林险马惊……”张角仍在继续。
李孟羲眼睛大瞪,(卧槽?!)
张角神情郑重,迎上李孟羲诧异无比的目光,神情不变,依然在口述兵书奇法,“于【虎】,虎骑突阵斩将术,虎骑屈骑之术……”
“于【兽】……”
“于【犬】……”
“于【象】……”
……
张角不停的口述玄奇兵法,李孟羲则眼睛越瞪越大,嘴巴越张越大,越来越震惊。
“鸡鸟马牛虎兽象蛛犬,此禽兽十者,为禽兽兵法。”
李孟羲终于忍不住了,他惊呼出声,“……怎会如此?!你怎知我【禽兽兵法】?!”
张角笑了,悠然道,“此乃《太平要术》所记之兵略奇术,怎你之术?”
“莫非,小公子亦有南华上仙传承?你我,竟师出同门也?”张角露出一副惊讶模样。
“……非,非也,某不知南华……”李孟羲声弱以答,他此时,脸色古怪无比,心中波涛汹涌。
别人不知,可李孟羲很清楚,这禽兽兵法,非是出自古之兵书,也非是跟任何人所学,乃是,自己整理和所悟出来的。
可为何,张角所述之传说中之天书,《太平要术》,为何,竟与自己所整理的兵法,一个字不差……
天书,天上所来之书……
天上……
李孟羲突然记起,来汉末第一日,夜里,天上赤星妖异。
李孟羲忽然有了一个吓人的猜测,(天……所谓的南华仙人,南华仙人,不会是就是我吧……太平要术,难道就是我写的……)
李孟羲满面骇然。
再记起,张角军中,张角军中,竟然也有大量车马牛骡,与义军后勤重点颇类似,张角军中,也有妇孺营,也照拂妇孺,张角也知有长椽破阵法,李孟羲记得很清楚,长椽破阵之法,乃是有一日,于河边,见关羽练兵之时,由士卒们自己推演而出……
太平要术,太平,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兴亡皆苦,天下之幸,唯太平也……
李孟羲一阵胡思乱想,眼神发直,神情变幻不定,一副惊怖莫名之状。
张角见此,心中又有计较。
许久之后,李孟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惊魂未定的,怔怔的看着张角。
张角趁机又道,目视李孟羲,张角目光认真在李孟羲脸上游移,“我得太平要术,学得观相之法堪命之法,观公子面相……可能一谈?”
李孟羲一愣,伸手作请,“但讲无妨。”
张角凝神观望李孟羲良久,“公子家中,应还有亲卷?”
“确有。”
张角点了点头,而后,不露痕迹的观察着李孟羲的反应,又出口道,“我观公子,早夭之相,命格浅薄,”说到这里,张角看到李孟羲忽然童孔紧缩,神情剧变,张角心有计较,心知,说中了,张角不动痕迹,继续往下,“以公子面相,难至弱冠,可公子因何,至今日未丧?”
李孟羲心中波澜又起,竟然如此!张角竟能堪破命理!李孟羲深知,自己乃异世之人,穿越来的那天,原身必是已经死了,原身可不就是命格浅薄,早夭之人。
李孟羲惊骇万分,他震惊的看着张角,这世间,真有太平要术不成,这张角,竟真的师承仙人?!
暗观李孟羲反常之态,张角心里有底,他忽然严肃,目光炯炯,“我观公子,乃破军坐命,一生兵伐随身,乱世妖异,劫应赤星。”
“君破军住格,军争自能无往不利,然君命格薄浅,若杀戮过甚,则必遭天噬也。”
“君当少造杀孽,以免灾厄。”
“某与君,堪命有七,
鹿为强,
雒为危,
风为失,
川为运,
龙为折,
霆为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