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为首一人,黑暗中看不清此人样貌,此人默默清点了一下人数,“走!”沉声下令。
义军看守俘虏的人手,有步有骑,且都是甲士,个个警惕,没一人背对着俘虏,都是正对着俘虏。
此种警惕和配置,应对一般的突发情况已经足够了,但有时,准备再足,依然会有突发状况令人措手不及。
安安静静的俘虏营。
“着火了!!”
突然有人惊叫出声。
“着火了!”
“走啊!”
“逃!”
……
混乱是有预谋的,一人声起,几乎瞬间,黑暗中,俘虏营中不知有多少黄巾俘虏,趁势暴动。
局势一开始便乱成不可收拾之状。看押俘虏的义军士卒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暴起的黄巾俘虏淹没了。
一名义军士卒堵在前面,接连砍翻两名俘虏,被第三个冲过来的人,一脚踹到胸口踉跄后退。
未等站稳,便被数名挤过来的黄巾被撞倒在地。
义军骑兵队在稍远的地方,暴动忽然爆发时,战马被惊的希律惊叫。
“快去!叫主公带兵过来,”骑兵队长曾愣一声拔出腰间短刀,瞅着人声嘈杂人影的俘虏营,恨恨的骂到道,“他娘的!俘虏要造反……”
冷不防,一道黑影飞来。
彭的一声。
黑影正中骑兵队长额头中央。
正拔刀欲战的骑兵队长,身体在马背上晃了两晃,栽下马去。
事出突然,其他骑兵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彭!
又是黑影飞来,又一名义军骑兵被袭中脑门,彭的一声,马上骑士哎吆一声惨叫,跌落马背。
不远黑暗中,一伙精锐的黄巾俘虏见时机已到。
为首一人,跳将而出,暴喝一声,“走!夺马!”
和其他暴动的黄巾不同路,这一小股黄巾精锐直向义军骑队冲去。
义军骑兵见有人影冲来,手中弩弓对着人影就射。
弓弦炸响,箭失嗖嗖,立时就有人惨叫出声。
彭!
自黑暗中又有黑影飞出来,义军骑弩手,被黑影砸了个正着,没砸到要害,砸到胳膊上了,被砸的身体一晃。
眨眼,黄巾一伙冲近。义军骑兵催马挺刀枪杀来。
两下接触,当场有黄巾被刺死。
一名义军骑兵用枪戳死一人,未待把枪拔出,后面一身手敏捷如马猴的黄巾汉子,勐的一舍身一扑,整个人朝马上骑士扑去,把骑兵给撞下了战马。
于那间,义军骑兵与这一小股黄巾军俘虏短促交锋之中,竟然稍落下风。
这伙黄巾俘虏趁乱抢了数匹马,并几把兵器,在义军未反应过来之前,闯出营去了。
刘关张三人并李孟羲匆匆停下了操演,反应过来的义军,兵力调集过来,不多时就把暴动镇压下去了。
火光中,李孟羲脸色阴沉。
黄巾俘虏竟然暴动!
妈的,白给你们喝粥了!李孟羲的忿忿不平。
暴动起的迅速,定的也迅速。
此时尤其关键的一点,这些新俘虏,破张梁部之后抓到的新俘虏暴动时,其他老俘虏,那些南和城一战后抓到的俘虏,暴动喧嚣全营之时,老俘虏也被惊起了,都站起来看,但却没人跟着暴动。
可能,是俘虏被义军一天两顿稀粥,还有施医给药给养成羊了,俘虏们忘记了反抗。
也可能,是俘虏已归心义军。
李孟羲的忿忿不平,在去中军大帐的路上,他想明白了。
俘虏暴动是正常的。
一天两顿稀粥,想让别个死心塌地的卖命,不太现实。这么一想,便合理了。
到中军大帐,清点伤亡,收拾残局,再抓来俘虏询问究竟。
问俘虏为何要暴动,俘虏们个个不说,竟然硬汉。
抓到的几十个俘虏,任凭鞭子狠抽,一声不吭。
不太对劲,李孟羲觉得,这些个黄巾俘虏,为何这般硬挺。
严刑拷打,问不出什么。
折腾到后半夜,带头闹事的俘虏们被打的血肉模湖的,忙碌半夜的收获,只是弄清楚了勾连闹事的,都是黄巾头目。
这让李孟羲顿时明悟,俘虏安置方法有问题。
应该是把俘虏中的将官和将官单独关押,普通士卒和普通士卒单独关押。
不然,将官之类的人员,有号召力,又有组织力,还有威信,这类人员和普通俘虏混在一起,跟定时炸弹一样,不定何时就能策划出大动作,失误。
还有失误。
刘备的亲兵,把火把架子都把拔了,让俘虏营漆黑一片。
命令传达不清晰。刘备的锅。
审问俘虏们,用尽了办法,人家不开口。
看得出来,这几十个头目,都是好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