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找出来!”
“是!”众将士齐齐喝道。
片刻之后,谨身殿中,禁卫军将领颤颤巍巍地禀报道:
“启禀陛下,臣等刚刚在殿外,未曾寻到什么和尚……只怕、只怕,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暗中逃了!”
夏皇闻言,眉头一皱,反问道:
“逃了?”
“是……”禁卫军将领硬着头皮道。
夏皇愣住了一会儿,忽然失笑一声,嘶哑着声音道:
“大军封锁宫门,竟然也能够让人逃了?那是不是他下次再用同样的手段,就能够暗中潜入皇宫中,来到朕的身边,直接取走朕的项上人头?”
此时夏皇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声音也并不高大,但其中的冷冽之意,却是让跪倒在地的禁卫军将领浑身颤颤发抖。
“请陛下恕罪!”
“好,晋王说的看来是真的!这云国的探子,已经将触手伸到了朝堂上下,宫廷内外,便连朕的禁卫军中,也能安插人手!”夏皇咬牙道。
在夏皇看来,若非是禁卫军中有云国的人,道衍又如何能够逃出去?
跪倒在地的禁卫军将领闻言,心中顿时一慌,连忙开口道:
“陛下,刚刚一共在殿外出手的,还有绣衣使!”
夏皇闻言,脸上一愣,咬牙道:
“岐王,你这次办差,顺便将绣衣使之中清理一遍!朕倒要看看,云国人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是不是真的将朝中上上下下尽皆渗透了!”
岐王闻言,沉声道:
“遵旨!”
而就在此时,夏国皇城正门处,易容过后的道衍与虚竹,凭借着手中的绣衣使腰牌,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皇宫之中。
今夜宫中动乱,此时便是驻守皇宫各处的禁卫军们,也不可妄动。唯有绣衣使,因为要传递宫中内外情报消息,所以一路行来畅通无阻。
丹凤门外,早有等候的人手接应。看到二人前来,连忙牵着马车迎了上来。
“大师,一应人手皆已经撤出去了!”
“好,之后金陵城多有动荡,我们也得撤!”
道衍进入马车之中,随手取下头上的假发套,掀开车帘看着前方巍峨雄伟的夏国皇城,忽然轻叹一声,道:
“今日一别,只怕下次来金陵城,得是随着陛下大军来此了……”
这次的道衍在金陵城,实在是太出风头了!日后别说他了,估计就是随便来几个和尚,绣衣使那边都得风声鹤唳了。所以这金陵城,日后他是别想再来了!
虚竹闻言,眼睛眨动,心中却是长舒了一口气。
这金陵城太过危险了,道衍大师又喜弄险,日后不来了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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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时间,倒回到晋王起事的数日之前。
静室之中,檀香冉冉升起,伴随着阵阵木鱼之声,是道衍与虚竹的轻声念经之声。
道衍和虚竹二人,一个历史上记载,受封国公后却依旧不愿还俗,退朝之后依旧身穿僧袍持戒,还得朱棣亲自下令方才换回了俗家姓名。虚竹更不用说,从始至终都心心念念着,要当他的小和尚。
都是对佛法极为虔诚之人,此时便是身在他国,每日的功课经文,却是一日都不曾落下。
可还未等他们二人做完功课,便听到静室之外,忽然传来剧孟急切之声。
“大师,有急报!”
道衍勐地睁开双眼,示意虚竹继续做功课,自己则快步走出静室。
自己的习惯,手下人不是不知道,若非当真紧急的情报,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打搅。
剧孟一见道衍,当即开口道:
“大师,绣衣使那边传来的情报,夏皇不知为何,似乎忽然注意到了大师您的踪迹,直接安排了人手,在暗中严查着。”
听闻此言,道衍眉头一皱,手中下意识地摸索着手上把住的佛珠,沉声道:
“查我?”
夏国那边,就算注意到云国的暗探,按理说也应该是外围那些动作最频繁的暗探才是,绝对不该是直接就发现自己了啊!
除非,是晋王府那边出了问题!
可是,晋王府上下,早就被粘杆处清理过了,绣衣使那边更有钟子濯盯着,要是会出问题,自己早就被发现了,又怎么可能等到了今日?
所以,自己是最近几日,无意之中露出了什么破绽?
道衍沉吟许久,忽然他脑中精光一闪,便想到了前些时日在晋王府中,与自己碰过面的那几名禁卫军将领。
想到这里,道衍眼睛一眯,自言自语道:
“难道那些人,是夏皇的人……”
剧孟在一旁,闻言顿时一愣,道:
“什么夏皇的人?”
道衍眼睛一动,沉声道:
“还记得几天前我让你查的那几名禁卫军将领吗?再派人去好好查一查,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