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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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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设没怎么变。

    殿下。

    祁玉还是一身白衣,少年气翩翩,背着光走进来,微微喘气,大概是跑过来的。

    好慢啊。

    她也是一身白衣,笑颜如花,两人站在一起,莫名的相配。

    没猜到殿下这么早,便没来得及准备。还望殿下恕罪了。

    他走近了,面上带着浅浅笑意,专注地看着燕禾匀。

    她一手拎着食盒,一手自然而然地扯住祁玉的袖子往外走,那祁公子的意思便是,我没来的时候,就在准备着等我咯?

    殿下他叹气,眼神无奈,也没反驳。

    叫我名字。

    殿下这不合礼数。

    那你昨日擅闯帝王后宫,还在我的飞云宫足足等上两个时辰,就合礼数了?

    燕禾匀停住脚步,踮脚靠在祁玉身侧,抓着袖子的手紧了紧,抬头继续道,你一介王侯还嘱咐长公主的贴身侍女要好好伺候我,又是什么礼数呢?

    我他微微避退她温软的身子,双眼不自然地眨着。

    可他越是退,她就越发靠近,一连后退了几步后似乎妥协一般地叹了口气。

    禾匀。

    燕禾匀一怔,踮着脚的身子失了衡,祁玉一把将她稳住,两掌抓捏她的肩,再把她按了回去。

    留心脚下。

    知道了她闷闷应声,继续拉着他走,不过一会儿便走进了王府后花园,秋日凉爽,二人便在亭子里坐下了。

    下次殿禾匀再来,可直接来书房或卧房寻我。便不必久等了。

    如此最好。

    燕禾匀笑着打开食盒,取出两盘荷叶糕来,一盘放在自己面前,一盘放在祁玉面上,又取出几样宫里独有的糕点。

    昨日辜负了美意,今日特来赔罪。

    无妨。只是禾匀昨日白日昏睡太久,想必是因夜间难眠。

    我这有几副安神助眠的药方,已经派人寻了药材,走时一并带走吧,祁玉不等她回话便吩咐了侍从,带着小春下去拿了。

    嗯劳烦挂念了。谈到昨日的事,她终是笑不起来的,只得含糊吃下一块荷叶糕。

    祁玉淡淡看她一眼,没有多言,只是也跟着她咬了一口糕点,嘴角沾上了糖粉。

    燕禾匀见状想也不想,抬手便揩走了他嘴边的糖粉。

    他一愣,微微别过头,拿着糕点的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啊,你别生气,我我只是只是顺手。她声音越说越小,一双眼极为无辜,话语间还时不时看他一眼。

    无妨静默片刻,祁玉开口道。

    她便松了一口气,上回他生气的样子记忆犹新,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燕禾匀正打算再捻一块荷叶糕吃,以缓解尴尬之时,唇边却忽然多了一抹触感,激得她睁大了眼。

    只见祁玉指腹在她唇边轻轻一揩,拇指上便也沾上了不少糖粉,似是从未有过同女子这般亲昵的举动,耳垂又是红透了的,面上却还是无波无澜的样子。

    他收手,脸侧在一边,一览无余红透的耳垂,把他出卖的彻底。

    这样便扯平了。

    燕禾匀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心跳如擂鼓。

    亭中有风穿过,带动祁玉的鬓发,他又回过头,零散的发丝贴在脸上,一双眼中情绪晦暗不明,目光瞥开,像在掩饰什么。

    这样的情形只维持了片刻,便被燕禾匀打破了。

    她将那揩过他嘴角的拇指往自己唇上靠近,眼神不曾在祁玉面上移动过,发觉他突然僵住的神色,便停在了唇边。

    那若是我舔走它呢?

    她依旧紧盯着他,分明说着让他燥热的话,语气却还无比认真。

    他喉结上下滑动,这不妥

    是不妥,还是不可?

    祁玉眼神逃避,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微微成拳。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于礼,是不可;于情只是不妥而已。

    燕禾匀没等到回答,便不再拘泥于此,好啦,我知你是何人,不逗你了。

    她便移开手,还是用的它去捻起一块糕点,自顾自咬了一口。

    其实我此次前来,也有一个正事要与你商谈。

    祁玉一时有些失神,身侧的拳松开了,她转移话题,他该轻松的,可又像少了些什么。

    何事?

    祁玉,她又咬了一口糕点,舌尖舔掉唇上的糖粉,神色正经,你可知西北诸城今年旱灾饥荒之事?

    西北?虽未得到消息,但西北地带一贯燥热干旱,基本每隔几年都会不大不小闹一次旱灾,今年竟还闹上了饥荒?

    不错,今年雨季无雨,酷暑难耐,旱灾也比往年来势汹汹。前段日子朝廷终于拨上了粮,可那救灾粮被一路克扣,到百姓手中的寥寥无几。不仅没有救急,反而加重了地方对朝廷的不满。

    据说前段日子已经饿死了几百人,不知如今又涨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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