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陈屿受不住地往前爬,被又抓住脚踝拖回来,力道之大,让脚踝都残留一圈淤青。无论怎么哭喊求饶都逃不开这场恐怖的强奸。
*
醒来时,明亮无影灯照得陈屿双眼刺痛。
他的四肢锁在了手术台上。
喻稚声穿着白色手术服,垂眼看过来。
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又恢复了那副彬彬有礼,文雅带笑的样子。
“你醒了,哥哥。”喻稚声道,“我——我受够了。”
“你怎么老想着要跑呢?”他状似埋怨道,“是不是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陈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么个场景,他不敢想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然而真正发生的,却远比他想象得还要变态得多。
他眼睁睁看着手术刀落在大腿,割下一层极薄的脂肪组织。
喻稚声处理好他的伤口,转身离开了手术室。
过了十分钟,喻稚声端着一个餐盘回来。
餐盘中央,是一片被煎熟的东西。
“还有一种办法,”喻稚声拿起叉子,含笑瞥了陈屿一眼,“你落在我肚子里,也就老实了。”
陈屿立刻闭上眼,可是安静的手术室中,咀嚼吞咽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可见。
胃酸猛地倒涌上来。
只是这么多天来,他一直注射营养剂维持身体机能,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里安静得叫陈屿以为喻稚声已经离开。睁开眼的时候,少年正坐在靠背椅上,翘着腿,若有所思:“哥哥。”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味,不过,这么一吃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实在太不划算。”他诚恳地道,“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着。”
“但你老想着要出去,”少年直起身,手术刀划过男人的皮肤,停留在太阳穴的位置,“所以我会切除你的角膜,割断你的声带和四肢肌腱。这没什么的,对吧?毕竟哥哥不需要再见人了啊?也不需要再下床。”
一直到刀尖抵住陈屿的眼皮,男人才虚弱地发出了第一个字:“不……”
“不要,我……我想看见少爷,”他的语速又轻又快,唯一支撑他的,只剩下回到妹妹身边的执念了,“我想抱着少爷……”
“我乖乖的,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回去,我……”
“嗯?”陈屿的甜言蜜语可算少见,喻稚声俯下身,刀尖稳稳抵着陈屿的眼皮,神情却有些没预料到似的,“再说一遍。”
“我乖乖的……”
喻稚声打断他:“前面那句。”
到最后,喻稚声的手术刀还是收了回去。
陈屿只能掐着自己的奶尖,掐住奶来,喂饱了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兴奋的少年。
“你的主人不要你了,你只有我了。”喻稚声喝完了奶,总算彻底平静下来,抱着男人,像是要把这句话灌进陈屿脑海里似的,软着声调说,“哥哥,我会对你很好的。只要你好好陪着我。”
“你不相信我爱你吗?”他像是察觉到男人在轻微发抖,语气陡然加重,“你不相信我爱你吗?”
陈屿勉强忍下泪水和颤抖:“相信的,相信的。”
“不准再想着逃跑了哦……”喻稚声的语气又软下来,说话的内容却令人不寒而栗,“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会把你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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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答应了喻稚声,少年却还是不放心,给男人戴满了淫具锁进后备箱里,第一次开车离开了别墅。
“要让你亲眼看看那条小巷,你才会彻底死心嘛。”
他吝啬于让陈屿和外界有一点儿接触,只在后备箱开了一个一厘米宽一点五厘米高的的小窗——反正能让陈屿看见小巷如今的模样即可。
天意般的,路上出了追尾车祸。
事情极其混乱,还涉及到一桩刑事案件,喻稚声被督察叫去做笔录之前,再三确保自己锁好了车,却不知道自己离开后,鲜血自那扇窄窗顺流而下,滴落在柏油地面上。
陈屿用偷藏在手里的玻璃割破手腕,放手一搏,寄希望于有人能发现他。
动物有对自由的本能渴望,即便是最不起眼的麻雀,也会因为失去自由自杀。
即便是被人用那么恐怖的手段威吓过,也无法磨灭陈屿想要逃离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