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因為我想早點見到妳

    結束星期天的約會，其實李婷一整天都在等連玉璟的電話，結果到她回家，老師連一封簡訊都沒有。李婷整個人被見不到連玉璟的不安，還有怕她對她只是肉體滿足的存在的恐懼佔據。老師要她多練習數學題目，她每題至少算了七遍，她如此努力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或「回應」，心裡產生一種被欺騙、背叛的感覺，然而事實上，她才是那個罪不可赦的情人。李婷趴在桌上，淚水不止，直到那個讓她哭泣的女人終於打電話來。

    『妳在哭嗎？』

    李婷猶豫了幾秒才接，連玉璟不是直覺太強，是因為她聽到她的啜泣聲。

    『為什麼哭？』

    李婷不是不講話，是怕自己一開口就哽咽，她會哭得更厲害。

    『因為我前女友嗎？』

    連玉璟直戳她的心，李婷握緊手機，眼淚拼命掉。連玉璟在電話另一頭嘆氣，說實話，她本來是很不想找年紀小的人在一起，就怕遇到這種情況－想太多。但沒辦法，她就是在乎這個小女生，她無法壓抑對她的感情。

    『我們已經分手很久，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甚至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了。』連玉璟安慰她，李婷的難過稍微緩和下來。

    『別哭了，明天早點來學校。』

    「為什麼？」

    『因為我想早點見到妳。』連玉璟不拐彎抹角，她要什麼就是什麼。

    李婷又哭又笑，臉頰泛紅，奇怪旻浩明明對她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可為何從老師口中說出來的感覺卻完全不同。李婷說知道了，連玉璟說了晚安，她要去忙了，不要熬夜，然後掛斷。李婷埋怨的表情看手機，她討厭老師說話太簡潔，一點依依不捨都沒有。但後來又想，老師何必對她依依不捨，她的戀人是旻浩才對，她們到底算什麼，李婷很困擾，想了上千次要對老師說不，然而她一見她就亂了分寸，沒了腦子，就算有，是全裝了連玉璟的腦袋。

    連玉璟其實今晚熬夜了，白天備課、看書，去健身房運動、游泳，下午去油漆行買了油漆，找房東說了聲抱歉，如果需要賠償牆壁的費用，她會給。連玉璟不找別人處理掉那面牆，不是因為她覺得她一個人就行，而是她認為這是她給李婷的一個保證與道歉。連玉璟沒打算告訴李婷這件事，反正她以後來家裡就會看見，也不是故意要製造驚喜，只是覺得如果李婷傷心，她就負責讓她開心，僅此而已。

    －－－

    「啊、啊老師」

    早點來是多早，連玉璟沒有給李婷設時間，她是五點就來，她六點。

    夏天的太陽起的早，後棟教室最偏僻的逃生梯，基本上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吃完的早餐在一邊，李婷的書包也放在階梯上，跟連玉璟的眼鏡放在一起。連玉璟坐在樓梯，李婷站在她身前，白色制服襯衫的釦子被解開，內衣也被掀開，連玉璟一手抱著她的腰，正閉眼親吻她的胸，這是她的敏感帶之一，李婷壓低呻吟，臉紅通通，低頭看連玉璟的動作，雙手抱老師的頭，很舒服，老師的舌頭怪色情的，每次舌尖舔過乳頭都很刺激她，下面癢癢的，很快就濕了。連玉璟愛撫的時機總是抓的準，雙手揉捏她的腿，慢慢撫摸，最後伸進她的裙子裡，李婷突然叫著不行。

    「今天起床，來生理期了。」

    「來早了。」

    連玉璟一臉寫著失望，把手收回。李婷是很驚訝，覺得老師有點變態，幹嘛記著她生理期的時間。但對性慾不低的連玉璟來說，記住生理期這種事是很基本也是很重要的。隨後把李婷的衣著整理好，連玉璟要她坐下來，看了看手錶，還有點時間可以補眠。兩人再親一遍，連玉璟枕在李婷的肩上，小睡了一會兒。這時安靜下來，李婷不知現在該做什麼，就呆坐著不吵她。後來實在無聊，李婷轉頭望著連玉璟的睡顏，這樣的距離能聞到老師的香味，不知是洗髮精還是香水，但不管哪種，李婷都喜歡。她心裡納悶，老師究竟是為什麼找上她，比她更好更漂亮的大有人在。因為她好騙？因為她不懂得拒絕？還是不敢報警？李婷糾結死了，最終不思考，靠上連玉璟，跟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