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你阿媽閪,你哋係咪食咗藥嚟打?!?」
在烏鴉車上,細路祥開心地怪叫:「嗚呼~佢哋赤龍會真係小氣又蛇~」
他註意到烏鴉旁邊穿著黑虎戰袍的阿羽,認出了她:「仲帶住個金牌打仔」
「大佬啊,我幾時可以好似小拳王咁上臺打拳啊,好巴閉好威?~」細路祥學著動作亂打幾下,回頭朝阿羽頑皮地笑笑。
阿羽單手托腮,看到細路祥搞笑的樣子,也覺得滑稽,輕輕彎了彎嘴角,前些日子受烏鴉之命盯梢店鋪的安全,這小子可算賣力。
推開門,一股煙味撲面,門口有幾個看場仔警覺地盯著他們,疊碼仔正在說話,艇仔坐在桌子上等待拉客放款,一桌桌賭客嘈雜不已,有的嘆息有的欣喜,女荷官衣著性感魅惑,整個場裏除了牌桌,還有幾臺老虎機相鄰擺放,坐滿了人。
阿羽當然也認出了眼前這位,太子左臉上那道疤痕赫赫醒目,怎麽會忘記呢?她冷冷地側開頭。
「烏鴉,乜咁錯檔啊,上次響葵湧同麻雀鋪仲未攪夠,今次想玩乜嘢啊?」
「攞尾彩吖?唔忿氣嘅隨時嚟搵我,想玩嘢攪事吖嘛?我呢鑊冚你哋赤龍會嘅旗。」
烏鴉的話讓細路祥結結巴巴:「大佬我我都唔知?喎..」
「架生都冇用到咋嘛,你就知啦。」
看著赤龍會理直氣壯地挽尊,烏鴉再一次把阿羽擋在身後,對他們反唇相譏:「赤龍會同黑虎落戰書,技不如人,而家輸唔起啊?早D講我睇呢場比賽都唔使打?,你哋拳會快D收皮摺埋啦~」
車裏一陣歡呼。
就在阿羽即將下臺時,赤龍會的人不幹了,在拳臺輸給女人是何等奇恥大辱,拋開賠率不說,赤龍會的招牌尊嚴要置於何處?
細路祥輕車駕熟地領著烏鴉幾人進入正前方一個隱秘的地下大檔。
「.」
說話的那人正是洪興太子,葵湧沖突後,他與和記成員立花正仁合作在彌敦道共開大檔,沒想到又招來了烏鴉這個冤家。
「咪跌低啊!」
小拳王摒棄了華麗的腿法,用樸實無華的拳擊擊敗對手,令烏鴉刷新了對阿羽的認知,不愧是梁修文,真是名師出高徒。
角落裏,兩位用日語交談的男子停下聊天,立刻起身走來。
肥屍敲了他腦袋:「打你老母~就憑你都想打拳搵錢?仲不如買你嘅六合彩等邊日發達啦~」
太子和東瀛人對手下吩咐了話,於是看場仔們全程一直及實烏鴉幾人。
「咪依依鵝鵝,我仲唔知你啊?話賭即刻變生猛知喺邊咩?」
「求其啦」
起身!」
「你噏乜春!有邊個唔知你哋打黑市拳嘅手段揦鮓!」
「大佬,擒龍虎嗰大檔每次去都輸親?啦。」細路祥急忙擺擺手:「我聽長樂嘅阿海話,佢大佬響彌敦道一個新大檔度贏咗好多」
「我只係興致到,隨便買嚟玩下啫」
「聽到嘞?同赤龍會老細講,我烏鴉第日嚟收帳。」
這話顯然是把赤龍會震懵了,黑虎也是來者不善,此情此景若是鬧大,將會是一場黑市拳惡鬥。
細路祥撓頭大笑:「知啊知啊,都係大佬你知我心,嘿嘿嘿」
太子身邊的銀發東瀛人與他說了幾句,他抽了口煙:「既然嚟得玩即係客,不過你最好老實醒定D,我都唔會為難你哋」
10來秒水炮姜都無力再戰,在場的沸騰再次宣布黑虎的獲勝。
她目如寒霜,迸射冰冷的殺氣。
一張牌桌上,4個人正在玩「五張」,阿羽在烏鴉右邊觀看牌局,他們的對面是一個抽雪茄的老男人,
阿羽站到烏鴉前,放下秀發,把嘴裏的牙箍取出扔到對方腳邊。
「契弟祥,你又去賭?」烏鴉瞥了他一眼。
他們一擁而上,烏鴉這方早有戒備,立刻也帶人沖過去,兩撥人馬拳臺對峙起來。
一人一句全在質疑,有要動手的傾向。
說到六合彩,烏鴉的賭情倒是被勾了起來:「咁不如今日去擒龍嗰場玩一鋪?」
烏鴉差細路祥去兌了些塑膠籌碼,給了他一部分,便徑直走向賭客們的牌桌。
「算數,既然嚟都嚟咗啦太子,我細靚話嚟呢度大檔玩手氣幾順,我嚟玩幾鋪就走都唔得啊?」
「小拳王,一齊去玩下?」烏鴉從後視鏡裏看看阿羽,這小女人自從被自己救出來以後,對他的態度確實緩和不少。
「哼,都係你大方過靚仔南」
「咪係,我哋姜師兄有乜可能會輸俾呢個女人?!」
彌敦道666-700處附近,烏鴉和跟隨的隊伍停在街邊,下車後他只帶了阿羽和三名細佬仔前去,其余人則坐在車裏待著,或者自由活動。
烏鴉勾住阿羽肩膀轉身,與幫眾們離開拳臺,留下一群悶悶不忿的對手,走出了赤龍會。
「契弟祥,你真係識揀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