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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好说的,嗑x药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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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匣入手,大约因其鎏金镶玉,有些沉。

    默然良久,岁云徂将双足从龙床上挪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缓然跪地,垂头哑声道:“罪臣,接旨。”

    也确实如此,他无一怨言地服从了,人似木偶一般低眉顺眼地站着,先前狂妄求死的青年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断傲骨的美人。

    指尖上移,自眼尾往眉心去,掠过的长睫密而软,投下浓重的阴影,青年眉目间褪去了素日的凌厉,留下柔和与脆弱。

    岁云徂垂眸:“回陛下,微臣无恙。”

魅。

    他捏着玉瓶的手紧了紧,还是收了回去。

    赵孤陵坐于床沿,伸手触上岁云徂苍白的脸。

    岁云徂屈身盘坐,与赵孤陵平视:“护体罡气我已收了。”

    赵孤陵上前数步,将人揽入怀中:“你对我不必如此,我并非皇兄……”

    岁云徂瞥了一眼这柄外形极为熟悉的凡剑,讥刺道:“画虎类犬。”

    令人头脑昏沉。

    揭开封塞,浓香扑面而来,直冲得赵孤陵蹙起了眉头,这气味,与其说是药香,不如说是青楼窑坊刺鼻的脂粉香。

    ——那只存药的玉瓶。

    赵孤陵在一旁看着,面露苦涩,说心中没有愤懑不甘,那是不可能的。

    岁云徂起身打开匣子,取出遗诏,铺开,借着殿内昏黄的烛光,勉强可见数枚红印,其内有一枚他再熟悉不过的小印,那是先皇的私印。他握住尾端木轴,使力一扯,木轴与诏书分离,再一使力,木轴又断作两端,一纸密函落入他手中。

    赵孤陵气息微滞,眸色混沌,不自觉俯身吻上那唇,与所见无二的柔嫩,甚至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迷离冷香,然而很快溶进了糜烂华贵的龙涎残香中。

    “此物现在便能给你。”赵孤陵顺手从博古架上取下一只匣子交予他。

    青年姿态很是卑微,更令新帝恨极那封密函。

    对上青年清透如冰的眸子,赵孤陵却生不起半分怒意,甚至觉得这人便是生气,也好看得紧。

    赵孤陵愣怔片刻才接过密函,展开细细观阅,初看第一眼眉头便蹙了起来,越看面色越是难看,直至最后已是满面戾气,他快步走至烛台一侧,将那密函置于火烛之上燃作灰烬。

    “朕让人从国库中取了出来,已送去修磨了,明日你便能取得它。”

    怀着满心憎怒,赵孤陵转身望向岁云徂,他记得,方才阿烛阅那密函,神色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像是习以为常,惯于服从。

    指腹划过软嫩饱满的唇瓣,不过是点得重了些便泛起了胭脂色。

    赵孤陵没有深入,甚是不舍地离开了那两片娇软花瓣,侧身看向空肚的香炉,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玉小瓶,这是旧帝私信中提及的丹药,经过太医院数日的查验,已大概知晓了其功效。

    赵孤陵抚着剑鞘道:“你再如何表求死之心也无用,便是真给朕来了一剑,朕仍不会杀你。”

    “它不过是一块凡铁,自然比不上你的灵剑欢娱,”赵孤陵轻声一叹,起身将剑放回原处。

    岁云徂目光紧随:“欢娱呢?”

    “铮”一道利器入鞘之声猝然响起,赵孤陵闻声回头,却见青年不知何时醒了,正执着一柄带鞘长剑站于身后俯视着自己,雪足陷进了玄色被缎中,墨发散落,随夜风拂动。

    赵孤陵不知遗诏中还有这等玄机,起了点兴趣,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与青年一同观阅。

    青年神色漠然地将带鞘长剑丢下龙床,剑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半截青刃滑落出来。

    “你是修士,有护体罡气,朕杀不了你。”赵孤陵弯身将佩剑拾了起来,重新合入鞘中。

    他跪的是北面,并非新帝。

    压下万分迷恋,赵孤陵强迫自己与美人分开,他需要好生劝解他的阿烛,将之从皇兄

    青年紧闭双目,静躺于玄色软滑锦缎上,细顺青丝铺散,白腻的胴体仅松松垮垮地包了件薄透的雪丝亵衣。

    “好,”岁云徂点头,“明日先皇遗诏也一并给我。”

    龙袍落地,宫女们放下帘子,退去时一并撤走了添了安神助眠药材的熏香。

    美人侧头,软嫩的唇瓣擦过赵孤陵颔边,微微一抬,贴上了他的唇,双臂也顺势环上了腰背。冷香扑鼻而来,赵孤陵措手不及,一时失了神,未能察觉岁云徂自他衣内取走了一件东西。

    五年牢狱不食一粟,又长途跋涉,本就虚弱,加之在凉水中浸了半日,身体定然是吃不消的,虽说太医诊得无大碍,但这般模样仍叫人颇为心疼。

    密函留字不多,阅完不消半炷香,岁云徂抚平纸帛,却是将其呈了给赵孤陵,姿态之恭谨令人愕然。

    大约是二哥留给阿烛一人的念想吧,新帝更觉无力。

    赵孤陵心中一沉,轻声问道:“阿烛,你可还好?”

    两名宫女分开软帘,赵孤陵屈身入内,望着床上之人的眸光缱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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