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

    傍晚，男人在不出乎意料的时间，看见去“见朋友”的黎墨，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这条河看起来也挺宽的，旁边设有栏杆，小时候——到现在她经常来这闲逛，只不过从前能垂钓的时候乐子更多。

    夕阳还挂在他们背后的天际，眼看着即将要落下，还不知能持续多久的光线将河面照得发亮。

    在蒋黯比手画脚地与姐姐说明一番后，车子停在后街那片的大路旁边，两个孩子下了车。

    女孩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不见的。”

    有人在叫他。

    “找不到你爸妈会揍你吗？”

    蒋黯安抚道：“好了好了，会找到的，你别灰心。”

    “黎墨同学。”

    她不会发现的。

    两个人一路上找着，已经快要到住宅区这里了。

    冉箐在前方跑着，看起来急匆匆的。

    两个女生很快走远了，好像刚才只是一场若无其事的问候。

    在经过他身边时，他看见其中一个女孩转过身子对自己露出一个微笑。

    昨天吃的是速食食品，今天去吃快餐吧……这样想着她沿着河边小道往后街的方向走去。

    他去看她晃来晃去的辫子，两条马尾辫。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他觉得她应该在笑。

    在阳台上能看得更清楚。黎墨继续向远方眺望，视线追随着那个身影。

    要不要跟进去呢。她不会认识我的，他们没正面见过。

    车站还有一段距离。

    冉箐进门前听到身后传来谈话声音。

    他的眼一直在对面街道。然后…他看见她了。她离他很远。

    她又沮丧起来，期间和左唐棠通了好几通电话，两个人谈的内容差不多都是在祈祷冉箐爸妈回来晚点。

    他来到阳台，猝不及防地看到在前方的邻居在喝茶，老人家没有看见他。

。”

    他站在窗前远远地看着那条河，有两个身影在河边小道上自西边走来，动作不快，有时候会停下来在草地上蹲着，似乎在找东西。

    黎墨转过头来，看到一个女生挥着手朝自己说了句：“黎墨同学。好巧，在这儿遇到你。”

    他在跟踪她。

    有一个身影跟在她身后，那是个爱随身带把刀的黎墨。他那把玩意儿的性质与冉箐的佛像“差不多”。

    但黎墨不想让他们的初次见面是在这种情景下，一点都不想。他得偷偷摸摸的，延长他们即将见面的时间，不晓得为了什么。

    黎墨把书扣在桌子上，垃圾篓里是一堆被撕碎的纸。

    “没有……这儿没有。”

    找佛像一事她差不多放弃了，根本没有线索，她想不起来，也根本找不到。

    同一时间，黎墨回到家打开大门走进屋来到二楼的房间。

    “妈妈，我过去打个招呼，那个是我同学。”

    “完了……完了……”她的表情欲哭无泪。

    “拜拜。”“拜拜。”

    同一时间，冉箐正伸着懒腰往西边走去。

    冉箐扶了扶额。天啊，她忘了父母还有二十几天就要回来了。

    冉箐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是在想自己有没有变瘦。她这些日子跑来跑去的，应该瘦了点吧，那可要再吃回来。

    黎墨不远不近地跟在冉箐身后，穿过几间商铺后，他看到前方的姑娘走进了一家快餐店。

    一个扎马尾辫的女生乖巧地朝一个女人说。

    他低下脸，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想了解她。想跟在她身边，去看属于她的一切。

    黎墨拉低了帽子，使自己一半的面容藏在帽檐下。

    黎墨放下望远镜，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佛像在他的手中攥着。

    从快餐店里出来后，二人便往东边的小道跑，前方是那条河。

    很快后街就到了。

    黎墨慢悠悠地走着，附近环境很好，除了稍远处的广场与挨着住宅区的后街，几乎算得上清净。

    “那我走了。”在通往停车场的转角，同桌向他道别。

    得到同意后，走路姿态规矩的女孩来到黎墨身后，用拇指和食指拉了拉他的衣角。

    “……谢谢阿姨。”

    蒋黯挠了挠头问：“你家附近找了吗？”

    时隔半月，齐廖已经回来了。

    大约走了几分钟，二人就来到河旁的道路上。

    女孩的妈妈走过来一脸温和地看着他：“黎同学，我知道你的名字，女儿提过几次你的成绩，真是羡慕哪对父母有你这么个优秀的儿子。”

    两个同班女生自黎墨后面比他稍快地走着。

    “找了，前几天家里也被我翻了个遍，幸好爸妈不在家，我还没收拾嘞……”

    “快快……开始找之前先把伞还了……”

    冉箐坐上了蒋黯姐姐的车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