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我已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窗帘拉得很严实,又是厚重的布料,遮挡住了几乎全部的光线。
我起身,手边却传来稀碎的碰撞声。应该是什么东西,套在了我手上,但光线太过于暗淡,我看不清。
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房间一下就亮起来。
门还是紧闭着,之前被推倒的柜子现在已经恢复原状。屋子里十分寂静,看来他并没有回来。
我抬手看了看,手上被套了根手链。银色的质地,中间挂着几个黑色装饰到是十分精致。
不会又有什么监听定位装置吧,我胡疑的想。但也没有取下来,任它就带在我手腕上。
下了床,走到窗户前一把拉开帘子。已经是晚上了。屋外也是寂静的,只有不时的虫鸣。
在房间里走了几圈,遍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发现了我的手机。我随手拿起来翻了翻,联系人上又出现了他的号码。
我播了过去。
“。。。喂。”没几秒,电话接通了。
“天青无聊了吗?怎么想着和我打电话?”
“。。。”我不知道该回什么。
“我马上就回去了,乖一点,想吃什么?我顺便带回来。”
“没什么。”
“那就等我回去了把中午的热热。天青得空的话就帮帮忙。”他的话不知为何让我感到一丝奇怪,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嗯”其实自从再遇见后,他身上就出现了这种刻意而导致的奇怪感觉。就像现在,只是让我帮帮忙?而不是命令?
我又和他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他是怎么了,转性了?我感到奇怪。
饭菜热好,不一会,就听见门外的刹车声。
他回来了。我一如往日,在他回来时就到门口迎他,只是没有跪着,而且就靠在门边,看着他换鞋。
他看见我,先是笑了笑,但后来就皱起眉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饭热好了?真是辛苦我的天青了。”
“今天你对我下药了?”我没理他的客套,直接问到。
“嗯,有什么问题吗?”这时我们已经在餐桌上,他听闻放下筷子,侧过身一只手撑着脑袋,看我。
“。。。没必要,我说了,我不会走。”我不耐的撇了撇头。
“。。我怕你无聊。”这是什么鬼理由?
“那就放我回去工作。我也只请了今天的假。”
“再请几天吧,明天不是还要一起去搬家?”
“那我就再请一天。”
“嗯。”
死一样的寂静,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用餐的声音。
“明天下午吗?”我问道。
“上午也可以,不会那么热。”他并没有放下碗筷,也没有转头看向我,就这样随意的回答道。“很快的,不用担心。”
“嗯。”我刨了刨饭,有些食不知味。
晚上的碗筷还是由他收拾,我靠在厨房门口看见他忙碌的样子一时又有些恍惚,觉得现在就如同一场梦境。三年,他的变化这么大吗?
明明是我干了那样的事。。。难道?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车祸就是他照成的?所以他才会说罚过了?他说是4月21号。。。不对,我出车祸是在夏天,虽然记不太清具体日子,但无疑,那时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所以伤口才会反复感染折腾了大半年。
难道只是我想多了?我摆了摆脑袋,把嗡嗡做响的思绪甩开。无论如何,现在才是最重要的。退一万步,就算车祸是他下的手。。。现在的我也没有丝毫办法。不过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我想着想着内心感到十分伤感。他。。真的会做那样的事。。真的。。想过让我死吗?
我拍了拍脸,终于算是清醒了些。真是我在想什么啊,时间完全对不上,怎么可能。或许他现在的转变就是转性了也说不定。
或许只是也觉得之前对我太恶劣了才会这样吧。我想到,虽然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4月21日。。。。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