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包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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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宜农:好,给我带礼物么?

    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金边和整个柬埔寨都消失了。起飞的那一刻,他就在赤裸、残缺、黑暗的嘉京了。

    沈从穆:“我也想相信你。”

    江描金:元旦之前都没空。

    铭记国家的黑暗,忘记个人的黑暗,国家才能活得下去,人才能活得下去。

    “嗯。三宝长肉了。”

    江描金给千人头骨堆成的灵塔献了一束花。

    沈从穆:“我要确认。问你了,我还是要再确认。平时你跟我敷衍、撒谎就算了,但明天是跨年夜,我不想你对孩子食言。”

    江描金跟沈从穆说:“我叫辆车回去。”

    季宜农:那边没什么东西,你随便买吧。

    “在飞机上睡了。”江描金一只胳膊抱着三宝,还有一只手给大宝二宝牵着,沈从穆把二宝叫过去牵他的手。

    大宝二宝飞奔过来扑在他怀里,三宝在沈从穆怀里手舞足蹈地笑。他搂了搂大宝和二宝,伸开手把三宝接过来抱在怀里。

    于是二宝又拽住江描金的手,行李只剩大宝一个人呼哧呼哧地推,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个会滚的小团子。

    “我能给爸比拿!”大宝因为能帮着江描金做点事很高兴。

    大宝让他别碍事,二宝嘴撅起来生气。

    “二宝。”江描金叫了他一声。

    云层接着云层不断地后退,他短暂的放风时间快结束了。

    呵。

    江描金只是想要在一个远离嘉京的酒店里躺着。

    沈从穆:“我要确认你不会食言。”

    江描金:“你什么意思?”

    “我今晚还是睡我自己那儿,明晚我过去你那。”江描金把三宝颠了一下往上抱抱。

    沈从穆:“我哪次没听你说?”

    沈从穆替他接过行李箱:“累么?”

    把大宝哄睡着了,江描金才有功夫回季宜农的短信。

    江描金:不想到处跑,就呆在金边呆几天。

    沈从穆从江描金怀里把三宝接过来:“我来。”

    江描金:“……你意识不到你的行为有多恐怖。”

    江描金以为他在飞机上的五小时给他做足了回到日常生活的准备,但看到他的三个孩子来接机,他的心还是不可遏制地往下一沉。

    江描金:“又是这样,没意思。不说了,再见。”

    江描金:“我做的所有事都在你的监视下么?”

    沈从穆:“不是。”

    “大宝,把行李给爸爸。”

    沈从穆:“晚安。”

    季宜农问他这是在哪儿。

    沈从穆:“大宝二宝三宝都来了。”

    江描金压低了声音:“你不要脸,我们说好的,一天一夜。”

    江描金冷冷地想,晚安?

    “那我给爸比拿行李。”大宝也松开了江描金的手,跟在沈从穆后面推行李。

    二宝响亮地“哼”了一声,跑回了江描金腿边。

    江描金:想要什么?

    躺了几天,出去给三个小猴子和季宜农买礼物,又去了钟屋杀人场。听着讲解机里的解说,江描金感觉心很痛,他想到了《他们先杀了我父亲》这部记录红色高棉时期的电影,又想到了那篇《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

    他经历的苦难,像钟屋这座集中营,曾经是在夜晚的革命歌曲下杀人如麻的地方,但有一天也会在菩提树下接受阳光的照耀,宁静、幸福,往事如烟,“天气晴朗,绿树成荫,门前还有儿童在打闹、嬉戏。”如果不在苦难上建一座纪念馆,那就不会有记忆,也不会有苦难了。

    30号,沈从穆让他早点回来,31号凌晨的飞机太累,让他坐今天下午的飞机。

    沈从穆看见了,问他:“重?”

    “那我也要。”二宝甩开江描金,要跑到行李箱后面推,结果不小心被行李箱的轮子一绊,摔倒在了地上。他站起来拍拍手,又拍拍膝盖,“哥哥,我也要推。”

    季宜农:要去哪些地方玩?

    江描金:“面对面就说的明白了?你根本不想听我说……”

    “满意么?”他问沈从穆。他也不提什么一个月别来见我的事了,这约定在他度假期间被打破地七零八碎。

    季宜农:什么时候回来?

    江描金:嗯。

    江描金:“大宝,把行

    沈从穆笑了笑。

    原来沈从穆打个电话只是提醒他一下。

    沈从穆:“你说呢?”

    江描金:“你不可以问我么?”

    沈从穆:“好了,你回来再说,电话里说不明白。你累了,洗洗休息吧。”

    江描金:“那你为什么知道我的航班信息?”

    江描金不愿意换航班,但航班助手提醒他还有四小时登机。

    江描金:外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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